同一片天際下,燕國西北邊疆,原野肥沃,但卻沒有村鎮(zhèn),遠處的荒林中偶爾可以聽到野獸嘶吼的聲響。
視野盡頭一座高聳入云的巨大石像屹立于山勢之上,俯瞰著十余里外的荒北城。
高七丈多的城墻在那座巨大石像面前如同腳掌厚度,不過那巨大石像不知歷經(jīng)多少歲月,表皮早已脫落,只留下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有傳言說是數(shù)百年前,隆陽帝國的一位飛升天人,聚霞飛升時遺落在凡間的肉身泥像。
也有傳言,是東陽皇朝某位隱世高人的手筆,是為了紀念某個家族前輩。
還有傳言是,山河林中的災(zāi)變異獸所為,是為了突破山不知哪位天人鑄就在山河林中的長城,從而為禍人間。
就連一直掌控渤海郡江湖勢力的第一大宗門,水月宗也不知道遠山中那個巨大石像。甚至曾有一品武者前往石強上探究,但還是沒有半點痕跡,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座普通的雕像。
但足以比荒北城還巨大的石像,它本是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七十年前,這里只是一個破落的小村鎮(zhèn),因為比鄰山河林,有又著一條可以通往山河林的幽靜小道,燕國在水月宗名義上臣服之后,在此處鑄城屯守。
荒北城與東面的渤海城遙相呼應(yīng),不過此地是江湖武者的樂土,因為它比鄰山河林。
荒北城則只有荒北衛(wèi)三千兵馬鎮(zhèn)守,不過其中有不少是江湖中人,與其他郡府不同,荒北城只有城牧坐鎮(zhèn),而且是高品武者擔任。
荒北城,城南。
一排又一排的官兵守衛(wèi)在城南下,足有上百之多,給來往于城中的江湖人士莫大的壓力。不少久居在荒北城中的百姓,十多年間頭一回看到如此陣仗。
三天前,自東而來的三千鐵甲精騎奉定國侯之命接管荒北城,對任何進入城中的人全面檢查。
一百名荒北衛(wèi)甲士身披皮甲,仔細檢查著入城的每一個商隊的馬車。即使往昔與城門校尉有著一些香火情分的商隊也被嚴格盤查。
與此同時,一千名荒北衛(wèi)官兵對城內(nèi)的大小客棧進行了嚴格的篩查,只要是沒有府衙簽發(fā)的腰牌都會被直接驅(qū)逐出城。
荒沙野外,一眼看不到盡頭,驚得那些無名無分的江湖人士只得托關(guān)系,走門路,希望可以求得在荒北城中待到冬季過后,好前往山河林掏一些好東西。
“所有商隊都要進城盤查,沒有其他郡府的文書一律不得入城。”
“怎么突然間就開始盤查了,我這一商隊的貨物該如何處理。這位官爺您就行行好,給個方便吧。”
“滾開,別擋道。今天要是妨礙了我等辦差,小心直接將你們這隊貨物直接扣押。快走開,走開,給后面的商隊讓出一條道來。”
“劉哥,我們是白水幫的,這一隊貨物還請你行個方便。這是我們的文書,是渤海城府衙出具的。”一名身穿灰色棉衣的中年男子,一臉邋遢胡須,眉頭臉頰上都是褶皺,一眼看去盡是風塵。
說話間,中年男子還向查驗商隊的官差塞了兩錠銀子。
檢驗車隊的官差十分熟練的收下那兩錠還帶著體溫的銀子,在衣袖里掂了掂分量,滿眼都是你很識趣的神色。
隨后接過中年男子手中的文書,一邊仔細看著,一邊帶著身后兩名守城官差一個接著一個的馬車進行檢驗。
“你們怎么是渤海城府衙開具的文書?”帶隊的官差低頭看著手中的文書,隨口問道。
“沒辦法,前一段時間邊境不太平,那邊發(fā)生了些事情,我們白水幫護送的這個商隊只能走渤海城這條路。”身穿灰色棉衣的男子跟著帶隊官差身后,躬著身子解釋道。
帶隊的官差將手中的文書遞還給對方,抬頭看了一眼白水幫護送的商隊后面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馬車隊伍,目光掃過馬車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