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還是雪龍宗宗主的錦袍老者獨自去了一趟山河林,回來的時候身負重傷,然后就開始神志有些混亂。
雪龍宗耗盡宗門大半財力物力以及所有稀世珍草為老宗主療傷,方才保住這條性命。但卻患上了寒疾。
這個“寒疾”只能待在冰寒之地,才能緩解體內的痛苦。
圣純一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軟塌上的師父,睡得十分安詳。他眼角露出一抹笑意,靜靜離開高塔。
翌日清晨,柏言城。
一百多名宮廷親衛在王恩生的帶領下縱馬闖入城內,城內的世家大族早早就派了人出來打探消息,結果只探聽到一百多騎入城。
城南大街上左右兩邊的酒肆茶樓上,早早就坐滿了人,挨著窗口的位置在前一天深夜就被人預定了位置。
茶樓酒肆二樓臨窗的人都靜靜注視著這一隊騎兵,縱馬飛馳,街道上的行人百姓都被驅趕向道路兩邊。
“閃開!閃開!”
一襲紫色錦衣的王恩生意氣風發,騎著高頭大馬疾速穿過街肆,身后就是一百親衛。
今日早晨,他特意將陸中梁等人審訊過的陳詞送到謝吳峰案頭。從陳詞中可以看出,這群刺客來自開京無疑,只是沒有查到幕后真正的主謀,謝吳峰的腦海中只有那一雙眼眸。
還是在假冒的蘇七七記憶深處探查出來,不過,這里的刺殺失敗,恐怕幕后的真兇也會殺人滅口,掐斷線索。&29233&30475&60&20070&60&68&100
為了不在耽擱時間,謝吳峰命王恩生帶著一百親衛趕快柏言城中,將他所需的珍草和藥材悉數買了。
還是那張他功效的藥方,不過經過劉太醫和紗太醫的整理,王恩生手中的藥方所需的藥材名稱就十分明確。
“你們去那邊,你們去那邊,其余的人跟我來!”王恩生來到一個街口,指了指左右兩邊,派出了倆波人馬,自己則帶領了其余一隊人馬。
三隊親衛,他們的目標就是手中藥方的藥材。
看著大街上人仰馬翻的情形,坐在二樓的各大家族負責人都驚詫莫名,不知道這位三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這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抄家?不想呀!”
“他們是沖著藥鋪和珍寶閣去了!”一個眼尖的護衛看到一隊人馬沖入藥草鋪,回頭向身后的眾人大聲喊道。
“難道是...難不成南征失敗了?軍中有人身負重傷?!”
“到底是誰呢?”
“會不會是柏言侯?可千萬不要出差池呀,我們家可全靠侯爺的恩威呀。”
茶肆酒樓里的眾多世家大族的負責人看著一百親衛分成三隊,在大肆掃蕩城中的珍草和藥材。
大量的藥材和珍草被一車一車拉出城去。
南城門下,龍朝峰親自站在那里,守城的兵士各個精神抖擻,面對進出的車輛悉數放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排查。
一早,城門剛剛打開,龍朝峰就帶了一隊騎兵,全都是柏言軍,柏言侯的死士。
守城的兵士哪有見到過如此陣仗,只能靜靜守在城下,不敢上前詢問。
“那可是柏言侯的表弟,他身后的那些甲士全是柏言侯府的死士親衛。”一個在軍中混的十分熟稔的低級將領,躲在陰涼處,向身邊的小士卒侃侃而談。
“將軍,到底是怎么回事?柏言侯的親表弟被派來守城門?”身邊一名穿著嶄新皮甲的新兵低頭哈腰的殷切道。
“你想去攀上這個高枝?”低級將領往身后吐了一口濃痰,嘲諷道,“本將軍都不敢有這個念頭,你小子倒是敢想。”
城門下,望著來往進出的馬車,龍朝峰也是眉頭微皺,但也沒有過多干涉。現在的柏言侯府出了“刺殺”皇子這件事情,也不好過多干涉三殿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