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偷樂道,“好你個厲峰,竟然敢偷偷跑到這里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就成了一灘肉沫了。”
“這...”小稚童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離開。身為藥圃的藥童,他的首要責任就是照顧好老山長的珍草,其他事情也不歸他管。
直到再也感知不到小稚童的氣息,青年男子才在口中發出一聲奇異的鳥鳴。
聽到這種鳥鳴聲,厲峰懸著的心終于放回到肚子里,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也放松了一些。
他用雙指點了點濃眉大漢的腳底,示意對方先停在原地,自己出去瞧一瞧。
旋即,厲峰也發出一陣奇異的鳥鳴,然后快速躲向另一個巨大的古樹,等待對方的回應。
沒過多久,青年男子腳踏懸崖峭壁,快速下落,轉眼間就來懸崖下方,朝著厲峰的方向輕聲嘲諷道,“這不是我們的厲峰大哥嗎?怎么有空回學院后山了?”
“不是來看你嘛?我的好師弟。”厲峰嘴角吊著一根雜草,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從古樹后背走了出來,笑看著對面的青年男子。
湛藍布衣長袍的青年雖然面帶和煦笑容,但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如深淵清泉,冷且傲。
待看清厲峰現在邋遢的樣子,布衣長袍青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時間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語氣平緩道,“帶你們進書院后山是不可能的,書院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這個時候是不能放外人進入。”
“即使你曾經是后山的弟子,我也沒有辦法。”
“不能通融?”
布衣長袍青年搖了搖頭,旋即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丟了過去。厲峰沒有接,任由藥瓶跌落在草地上,沒入雜草之中。
“你這是何意?”
“這是老山長為大家煉制的一些丹藥,有助你鞏固武道根基。”見厲峰沒有接他丟過去的丹藥,青年也不惱,只是右手輕輕一吸,雜草中的藥瓶再次沖向他手中。
就在藥瓶即將回到布衣長袍青年手掌中之際,厲峰快步上前,如一道疾風直接將藥瓶抓到自己手中,壞笑道,“既然已經送出來了,怎么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布衣長袍青年沒有還手,也沒有辯解,打算轉身離開此地。
“真的不能進去?”看著青年的背影,厲峰又再次問道。他可是在濃眉大漢面前夸過海口,還真不能進入天衍書院,這臉面就徹底丟大了。
青年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縱身一踏很快就消失在懸崖上方,沒入陽光之中。
厲峰站在原地,久久不語,失落的看著手里的藥瓶,朝著巨樹背后的濃眉大漢咧嘴笑道,“封大哥,這次算我失信于你。這瓶丹藥算是賠禮。”
“沒事,不就是瞧一眼真龍嗎?又不是沒有機會。”濃眉大漢打量了一眼厲峰手中的藥瓶,偷樂道,“這次來后山也不算虧,只要還弄到一瓶天衍書院老山長親自制作的丹藥。”
濃眉大漢一直躲在巨樹背后,布衣長袍青年自然也是能感知到,知道兩人是一伙的,也就沒有現場戳穿一直躲著的濃眉大漢。
“說吧,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厲峰將藥瓶直接塞到濃眉大漢的手中,不容對方拒絕,目光冷冷地瞪著了一眼。
“好吧,我就先替你保管著。”濃眉大漢拗不過對方,只能收起藥瓶放入懷中,瞬間感覺到一絲沁入心脾的清涼。
“你真是天衍書院的弟子?怎么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兩人一邊走在密林中,濃眉大漢好奇的打量著身邊這個相交了許久的男子,此刻才感覺對方身上藏著不少秘密。
“一個天衍書院的弟子,怎么會淪落到京都的最底層。成天干著打打殺殺的活計。”
厲峰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繼續沿著密林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