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陸禾走到一身血污的張百茗身旁,冷聲呵道。
滿殿群臣只有穆子岳神情自若,其他人都皺眉看著京都府眾人和渾身是傷的張百茗。
“諸位,諸位大人,你們可要給我們張家做主呀!”張百茗聲淚俱下,向滿殿群臣訴說著這幾日遭受的屈辱。
“京都府這是屈打成招,他們想讓我污蔑宮里的張公公,我誓死不從,就被他...”張百茗嘴角還在不斷溢血。
兵部尚書快步上前,來到張百茗身前,朝著殿外呼喊,“來人,傳太醫(yī)!”
“張賢侄,你放心。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定然會給你做主,會還張老宰輔一個公道。”
眾人此時目光不善的盯著京都府的眾人,陸禾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張百茗會當場反咬他們京都府一口。
陸禾指著躲在兵部尚書身側(cè)的張百茗,抱怨道,“你把話說清楚。什么我們京都府屈打成招?”
看著怒氣洶洶的陸禾,一名身穿朱紅官袍的三品大員呵斥道,“陸府丞,人是你帶來的,你豈能不交待清楚?還不能讓苦主說話不成?”
“陸禾,這里是太極殿,你一個小小的京都府丞,不得無禮!”
看著滿殿群臣趾高氣揚,一臉怒容的呵斥,對待一個小小的府丞竟然是群起攻之。穆子岳心中冷笑,“這些人私下沒有貓膩才是真奇怪了。”
穆子岳才出任宰輔沒幾天,自然不能在各部官員上安插自己的親信。就算要安插親信,他也沒有那么多親信可以安插。
“張百茗你竟敢血口噴人?”陸禾全然沒有理會滿殿群臣的憤怒,死死盯著張白茗繼續(xù)呵問道,“你敢對著群臣說,你身上的傷是我們京都府弄的?”
“我們京都府官差趕到的時候,若不是救治及時,恐怕你早就不治身亡了。”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正當兵部尚書要繼續(xù)呵斥陸禾的時候,穆子岳忽然冷冷發(fā)問。瞬間,大殿內(nèi)一片安靜。
兵部尚書也只得將要脫口而出的呵斥之詞有硬生生的咽回肚子,即使他此刻再心中不甘,也只能退回到班列之中。
穆子岳親自下場,意味大戲就要正是上演。
張老宰輔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滿殿的群臣該知道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只能瞎猜,但絕不敢說出口。&8451&29233&30475&20070&8451&68&100
今日,吳王一系要拿張老宰輔之事在太極殿上向乾皇發(fā)難。
人微言輕的普通官員只有看戲的份,而六部尚書、侍郎不得不下場維護乾皇的至尊權威,不能讓這個臟水潑到皇帝陛下身上。
“本宰輔奉勸你,最好如實說來。若是不說實話,在這太極殿上,沒有人會護得住你。”
穆子岳雙眸始終盯著張百茗,右手忽而握拳,忽而松開。此人是陸中梁派人傳信告訴他,然后被他直接轉(zhuǎn)到陸禾手中。
京都府派官差前去的時候,張百茗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穆子岳起初還以為是陸中梁的人做的,結(jié)果得到的口信是不知道。
所以,當穆子岳看到全身帶傷的張百茗起初也是眉頭緊鎖,想不通其中緣由。直到張百茗被帶到京都府衙之后。
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張府發(fā)生的事情盡數(shù)說出,張延年如何死的,又是被誰殺的,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自己是親身經(jīng)歷。
已然猜出對方想做什么,在得知穆子岳將調(diào)查張老宰輔滿門罹難的案子交到京都府一個年輕官員手中查辦的時候。
黑水司的人就決定順手推舟,丟出這顆棄子。
張百茗也深知自己是棄子,也就十分配合,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妻兒。
“是在京都府衙!”張百茗鼓起勇氣,一字一句說道。
穆子岳瞇起眼睛,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