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樣真的可以?能來的急嗎?”
一名白袍弟子也是一臉焦急。
他們本來是來乾國尋找真龍降世的蹤跡,但沒想開京如今的變故,讓眾人都不知所措。
“管不了那么多。”
白袍男子奮筆疾書,很快就將一封求救書信寫好。“你們在山下布置的法陣已經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
從懸崖小道上,走過來兩名天機閣弟子,一臉疲憊,身上還有好幾道劃痕。
原先干凈的月白錦袍,現在也是一身灰塵。
三日前,他們一行人來到開京郊外,就敏銳察覺到危險,所有人都沒有貿然前進。
選擇這處離開京城還有十余里的山崗。
更遠處,可以隱約看到一片營地,不過已經是淅淅瀝瀝看不到多少兵士。
乾國太子率大軍南下之后,大皇子也開始在燕國各地搜集修煉資料。
留守在開京城外的乾國大軍只能以圍城為主。
由于血霧不斷擴散,這些圍城的大軍也不得不斷將大營向外圍遷移。
原先逼近開京城外護城河的乾軍,現在已經距離開京城有三十多里。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靠近開京了。開京城里的人恐怕也已經變成了血色人偶。”
天衍書院的老山長已經連續端坐在崖邊多日,憂心忡忡的他此時也是束手無策。
關于“血祭”之術,只出現在古老的書籍中,從沒有人真正領悟過。
白袍男子目前也只能通過簡單的陣法護住他們這片山崗,四周的紅色血霧不斷蔓延,偶爾會有一些紅霧觸碰在法陣上會泛起一道道流光。
隨后,紅色血霧退散,防護陣法有恢復如初。
“陣法雖然可以暫時阻擋住這些詭異的血霧。但大家還是要多加小心,一旦發現有異常,及時來匯報于我。”
白袍男子將寫好的求救信交給兩名天機閣弟子,囑咐道,“無論如何一定要交到閣主手中,千萬不能耽擱。”
“是的,老師。我們一定將這里的情況告訴閣主大人。”
兩名天機閣弟子接過書信,朝著白袍男子躬身行禮,然后又朝著天衍書院老山長的方向拱了拱手。
旋即,兩人從北面的小道快速沖出防護陣法,消失在淡薄的紅色血霧中。
“希望他們兩人可以將這里的消息及時報給御南城。”
白袍男子雙眸中露出希冀的目光,靜靜注視著那兩名天機閣弟子消失的方向。
“老兄長,你這幾日觀察的如何?”
直至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白袍男子才踱步來到山邊,望著東方殘影如血,紅霧翻滾。
“不好呀。”
“這陣法確實詭異,我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只能近距離觀察。如果再這樣蔓延下去,恐怕我們也不能不向西再退一段距離。”
“城里的普通人已經也變成了血色人偶,不然這個陣法不可能有這么多養料。”老山長一揮袖袍,散去手中的兩道黑白流光。
四周的天地元氣也在法陣的的防護下,減弱了溢散速度。
兩人回到營帳,其余幾名天機閣弟子開始準備晚膳。此處山崗的好處就是周圍的山鹿和河魚還沒徹底被血霧污染。
營帳內還算整潔,在多重陣法的隔絕下,眾人呼吸的天地元氣還算清新,沒有開京城附近那種猩紅的刺鼻氣味。
“說吧,我們兩人既然來到這里,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席地而坐,白袍男子給老山長倒了一杯粗茶,苦澀的笑道,“走的急,也沒在路上買到什么好茶。老兄長,您就講究著喝點吧。”
老山長也沒客氣,直接從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