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府城外,方圓十多里的湖面上,川流不息的船只從城下的巨湖上駛過,朝著湖天相接的盡頭而去。
一派熱鬧非凡的眾生畫卷。
離開府衙之后,謝吳峰等人返回城外,回到了掛著“封”字巨幅風(fēng)帆的樓船上。
他沒有提審那些被南安府衙抓獲的人犯,而是直接回房藥浴。
封竹萱和另一名封家年輕子弟雖不清楚謝吳峰哥打算,但還是恭敬的侍立在謝吳峰所在的房間外面。
兩人雖然貴為封家子弟,但在謝吳峰面前如同仆人一般。
藥浴了大半個時辰,謝吳峰換了一件嶄新的月白錦袍,命人搬來一張竹榻,斜躺在樓船高臺上,看著紗幔外的碧波美景。
“先生,南安府的人兩天之內(nèi)能找到那件東西嗎?”
封竹萱奉上一杯謝吳峰命人熬制的靈茶,微微前傾的身軀在黑紗長裙下勾勒出令人怦然心動的傲人身影。
即使佳人在側(cè),謝吳峰并沒有側(cè)目欣賞,接過一雙纖纖玉手捧過來的茶盞,細(xì)細(xì)輕啜了一口。
“如果他們能找到,早就找到了,也不會拖到我們從御南城趕來。”
之前,在進(jìn)入府衙的時候,謝吳峰散開了神識,對當(dāng)時在場的府衙眾人進(jìn)行了觀察。
很明顯,府衙內(nèi)有不少人都牽扯到灰靈石被奪一事,他略施手段震懾一番。
喝完杯中靈茶,謝吳峰目光微瞇,看向南安府城的方向,心道。
“看來此處礦脈不簡單。府衙里面的那些人不過是擺在桌面上的明棋而已。”
一旁,封竹萱察覺到謝吳峰微變的神情,順著對方的目光望去,卻只是感受到平平無奇。
心中已有猜測,此次南安府之行并不會順?biāo)臁5遣⒉粨?dān)心,畢竟他這次同行的族老可是半步天人境強(qiáng)者。
其實,謝吳峰也沒有察覺到有異,只是一種直覺,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這邊。
謝吳峰再次接過一杯靈茶,遞到唇邊,神色恢復(fù)如常。淡淡道。“今夜或許不會太平,你們自己小心點。”
封竹萱紅唇輕啟,眼中眸光如水,輕輕“嗯”了一聲,感激道。“多謝先生提醒,我和封笛一定不會給先生添亂。”
不遠(yuǎn)處侍立的封笛雙手抱拳,躬身行禮。“多謝先生。”
他們是封家年輕一代的杰出弟子,而南安府是封家的地盤,兩人本不相信會有人在南安府城對他們不利,但謝先生好心提醒,他們自是感激。
謝吳峰微微點了點頭,將茶杯放回到封竹萱手中。
“先生,您是說這南安府有人會對我們不利?這怎么可能?”
抓住機(jī)會,封笛自是不會放棄,小心翼翼的恭聲詢問道。
骨子里作為封家人的驕傲是不愿意相信在南安府這種有封家御南軍鎮(zhèn)守的地方,有人會對他們封家主宅的年輕子弟動手。
謝吳峰稍微移動了一下身軀,側(cè)頭看了一眼滿臉不解的封笛,很隨意道。“若南安府真的徹底被你們封家掌控,我的東西也不會丟失。財帛動人心,何況是數(shù)百年份的天材地寶。”
“這...”
封笛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本想說這里可是有御南軍鎮(zhèn)守,那可都是一品境武者。
但他們從御南城來到這里,就已經(jīng)證明是事實。
“南安府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
封竹萱從閣樓屏風(fēng)后面的檀木食桌上取來幾盤糕點,擺放在謝吳峰身側(cè)矮榻上。
望著謝吳峰俊逸的側(cè)顏,眼中眸光流轉(zhuǎn),聲音溫婉動聽。
“先生,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要不命鎮(zhèn)守在此地的御南軍先設(shè)下埋伏?”
謝吳峰擺了擺手,否定了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