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草和修煉資源已毀,他需要在安南府城中重新搜集。
“先生,就這樣放過他?”
封竹萱的美眸流轉(zhuǎn),眼角余光落在林間小徑,曲鴻熙背影消失的地方。
“就算他逃了,我也有辦法將他找出來。何況我還需要用他來釣出他背后那些人。”
謝吳峰淡淡的回了一句,就閉目盤膝坐下。
林間微風(fēng)拂過湖面,掀起謝吳峰衣袍裙擺,眼見面前的少年開始盤膝修煉,封竹萱蓮步款款的離開涼亭,靜靜侍立在旁。
她可以清晰察覺到?jīng)鐾ぶ械哪莻€錦袍少年身上的氣息在不斷變化,不過讓她驚奇的是,謝吳峰身上的氣息流轉(zhuǎn)時而如巨河大江澎湃,時而如小溪潺潺。
時間轉(zhuǎn)瞬而過,當(dāng)謝吳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夕陽西沉。
吐出一口濁氣,謝吳峰鼻尖兩道氣息由鼻孔內(nèi)聚會,緩緩飄向頭頂,然后消散。
經(jīng)過四個時辰的安心運轉(zhuǎn),謝吳峰補充了與四名半步天人境強者激戰(zhàn)所消耗的靈力。
察覺到謝吳峰已經(jīng)修煉完成,封竹萱也睜開了眼眸,其實她只是靜坐在涼亭外的一處圓滑巨石上,偶爾還會瞧一眼謝吳峰挺拔的脊背。
“先生,藥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用?”
“好。走吧。”
謝吳峰起身之后,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這個時候進(jìn)行一場藥浴,確實可以活絡(luò)四肢經(jīng)脈。
而就在謝吳峰剛剛走出林間小道,就遇到急匆匆趕過來的封笛。
“怎么了?”
封竹萱吃驚的問道,臉上掛著一抹震驚之色。
此時的封笛異常狼狽,身上的衣袍已然殘破,還有數(shù)道血痕。
“回先生,是我無能。讓曲鴻熙跑了。”封笛低著頭,聲音中透著一種失落。
很顯然,他將曲鴻熙逃跑的事情怪在了自己身上。在將曲鴻熙帶走之時,他可是在對方身上下了禁穴。
結(jié)果沒有想到,還是讓對方逃走了。
“沒事,相信他很快就會又回來。”
謝吳峰并沒有責(zé)怪封笛,而是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朝著湯池的方向而去。
神識散開之后,謝吳峰走在庭院的廊橋中如自家院落。
謝吳峰不僅沒有責(zé)怪封笛,更沒有直接去追曲鴻熙。
此刻的他,正上身,舒舒服服的躺在鵝卵石鋪就的湯池內(nèi),感受著藥池里珍草散發(fā)出來的氤氳元氣。
一身的疲憊蕩然無存。
謝吳峰將溫?zé)帷皲蹁醯慕砼辽w在臉上,靜靜感受著這份愜意,身體上的每一處毛孔都仿佛得到了滋養(yǎng)。
無論何種境地,他都極為享受這種舒適感。
遠(yuǎn)處,一片松柏美人屏風(fēng)背后,封竹萱正從食盒中拿出一盤又一盤的美食。
這一路同行,她已然知曉謝吳峰的一些習(xí)性。每一次藥浴之后,都會吃一些美味佳肴。
而就在這時,“嗖嗖”兩道破空聲從湯池上空飛過。
謝吳峰右手一彈,兩道水柱飛沖上楓林深處,方向正是屏風(fēng)的對面。
聽到動靜,封竹萱停住手中的動作,立刻飛身來到謝吳峰身側(cè),手里拿著從屏風(fēng)衣架上掛著的嶄新錦袍以及鞋襪,急聲問道。“先生,怎么了?”
“看來是救曲鴻熙的人到了。”
“救曲鴻熙?他不是已經(jīng)逃了么?”封竹萱有些不解,但很快就顧不得多想。
對面的楓林中,腳步聲很輕,但她卻可以清晰的聽到至少有五人的腳步聲。
謝吳峰直接從藥池中飛沖而出,飄落在池水上空,已經(jīng)穿好了封竹萱遞過來的一件單薄長衫。
“沒想到一日不到的時間,你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