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似的害羞起來。
我可奉陪不了你們——夜啟在嘴里嘀咕以后,便悄悄地跟兩人拉開距離。
隨后,他跟待在巖石死角歇息的大塊頭男子對上了目光。
將毛巾搭在脖子上的越澤露出潔白牙齒,朝夜啟笑了笑。
“怎么,是寒小姐欺負你了?這么愁眉苦臉的干什么?!?
“……沒事。我只是對昭陽淵深處有點好奇。”
夜啟被越澤意外敏銳的觀察力嚇到,不自覺就說了實話。
越澤微微瞇眼,并且“嗯”地大方點頭。
“你似乎是在這次遠征第一次進昭陽淵,會疑惑也難怪。”
“是的,應該就是因為這樣,越澤……前輩,可以請教你一件事情嗎?”
“當然了,指導后進也是我的職責。你盡管問?!?
夜啟聽著越澤渾厚的嗓音,偷偷苦笑。這個學生代表實在不像十幾歲的少年。他比塞西莉亞更有教官架勢。
“我想問的是……越澤前輩,你為什么會想成為攻魔師?”
夜啟冒犯的疑問使得越澤看似興趣濃厚地挑眉。
“你似乎對成為攻魔師一事心存迷惘?!?
“對抗魔導罪犯需要專業人員,這道理我姑且能理解。應該說,我有點想不通。至少在昭陽淵里來回殺死靈或幻獸,感覺好像不太對。”
對無法順利化成言語表達出來的想法,夜啟感到了些許急躁。他在昭陽淵第一階層和寒綰兒講話時就有這種感覺。
天鉤島目前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包含地下城及幻獸的存在都十分扭曲,甚至讓夜啟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正被關在出了問題的地方。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想表達的意思?!?
“咦?”
越澤意想不到的回應,讓夜啟愣愣地張了嘴。
他愉悅似的回望夜啟,并且自信地露出微笑。
“意外嗎?不過,我也會有感到疑問的時候,尤其是看著身邊有凌珊這樣的分子。”
“你是說……度凌珊學姐?”
“只因體內擁有濃密得超乎常人的魔力因子,她若不成為攻魔師,就連這座彈丸之島都沒辦法隨意離開。我在想,有著如此規范的世界是不是錯了?”
“……對啊?!?
夜啟點頭并咬住嘴唇。越澤點出的問題正是他所抱持的疑問。
“然而擁有力量,就得承受相應的重責才行。說這種老掉牙的話,連我都覺得慚愧就是了。但愿你是個能擔起與夸張頭銜相應責任的男人?!?
“希望如此……”
夜啟說著便慵懶地搖了頭。
卡羅拉原典、原典之主。夜啟清楚自己是這樣的存在。并不是因為別人告知,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了這一點。對目前失去記憶的他來說,只有這件事情才是唯一不可動搖的事實。
然而眼下的現實卻是倘若沒有寒如煙等人保護,他就連一只死靈也無法單獨收拾。
自己這樣能改變天鉤島、或者說昭陽淵扭曲的現實嗎——此般矛盾,恐怕正是夜啟迷惘的本質。
不知道越澤是否了解夜啟這樣的心思,自個兒笑了起來。
“但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啥?”夜啟歪頭表示不解。
越澤在厚厚的胸膛前交抱雙臂,看似滿意地點頭。
“力量理應比任何人都強大的你正在摸索力量的正確用途,這樣的事實令我安心?!?
“這……我們談的事情應該沒有那么夸張吧……”
“聽說你喪失了從原典中學到的大部分能力不是嗎?或許那就是為了讓你克服這層迷惘的考驗。嗯,肯定不會錯。”
“哈哈……”
夜啟跟著越澤細聲笑了起來,雖然帶有苦笑的成分,但他心情確實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