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差役見到蘭子義哄散了眾地痞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他們并不因此感激蘭子義,相反的他們看蘭子義的眼神多少都帶著厭惡與憤怒,看來這幾個人和被桃逐虎擊殺的三人都有淵源,只見其中一個差役捧刀拱手道:
“奉京兆府杜大人的命前來看守嫌犯桃逐虎,既然暫時不能收押他,那么在案件審理結束前京兆府就不能允許桃逐虎擅自外出,所以我等就來打擾貴府了。”
蘭子義道:
“我大哥因為何事成的嫌犯?我怎么不知道?”
差役說道:
“衛候是在明知故問吧?桃逐虎接連擊殺衙門三位差役,罪大惡極,有那么多證人在場我說他是嫌犯都已經非常客氣了。”
在后的桃逐兔聞言叫嚷道:
“明明是你們來硬的欺負我大哥大嫂,我大哥被逼無奈才動手,怎么成了我大哥殺人惡貫滿盈了?”
蘭子義怎容得桃逐兔繼續胡來,他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桃逐兔一眼,一旁月山間連拉帶拽兼帶軟硬兼施總算是沒讓桃逐兔繼續開口,而那幾個守門的差役則說道:
“衛候大哥有沒有罪自有衙門會調查清楚,我等當差的被人當街打死該是什么處置也有大正律法來給裁定,衛候再怎么胡攪蠻纏也沒有用。”
蘭子義又是受氣又是焦急,操勞的心累得他滿臉都是疲憊,他勉強擠出微笑回答差役道:
“幾位差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問的是你們的杜京杜千戶現在還在我府里嗎?”
差役答道:
“沒有,杜千戶在衛候三哥帥人來前就已經走了。”
蘭子義又問:
“那我現在能進自己府里去嗎?”
差役答道:
“可以。”
蘭子義問:
“那我進去后還可以出來嗎?”
差役道:
“這里是衛候府邸,衛候想出想進隨時都可以。”
蘭子義道:
“那我府里其他人出入受限嗎?”
差役道:
“嫌犯唯有桃逐虎一人,其他人與案件無關,當然不受限制。”
蘭子義問道:
“可我府里的其他人都有可能替桃逐虎出去辦事。”
差役冷笑道:
“衛候,杜京兆和杜千戶都和我們交代了,您大哥這案子乃是神仙犯天條,不是我們這些人有資格去管打的,若是朝廷里幾位大人最后能把桃逐虎法辦了,那是老天有眼,朗朗乾坤,若是大人們辦不了,那也不稀奇。至于您府里的人出去替他桃逐虎打聽消息,上下大點,不是我多嘴,這些事不都由衛候您親自操辦么?我們誰能攔得住?”
蘭子義笑著拱手道:
“幾位差人看的這么通透,那子義也就沒什么可再多說的了,這幾天就辛苦幾位了。”
說著蘭子義就走上臺階推門進去,在推門的同時蘭子義就向門里吩咐道:
“來人,這幾日都給門口的幾位差人備好熱茶,到了飯點讓后廚備飯,可不能虧待了幾位。”
蘭子義話剛說完屋里就傳來桃逐虎的聲音道:
“快去讓后廚給門前幾位差人備飯,這都已經飯點了。”
蘭子義聞言抬頭,見到桃逐虎連同仇孝直、仇文若都在門口,他們剛剛與蘭子義不過一門之隔,蘭子義對桃逐虎他們縮在院里的窩囊樣子很是不滿,他皺眉發牢騷道:
“大哥和幾位先生都在這里,為什么不早點出去把三哥攔下來?”
仇文若聞言拱手謝道:
“未能及時勸下三郎,是我與父親失職,衛候降罪,文若與父親無話可說。”
仇孝直則等著桃逐兔與月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