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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顧紹也不準備同他兜什么圈子,問了一句,
“你準備在顧府養傷到什么日子?”
他將問題拋給了裴瑾廷。
顧瑾廷知道鄭國公這是在趕他,同時也在明確他的態度。
不同意顧青媛和他的婚事。
他輕輕抬起桃花眼,就見顧紹揚了揚眉,等著他的說辭。
裴瑾廷見他這般態度,心里忽然有些沒底,被褥下的手抓了抓,
“顧伯父以為,晚輩該什么時候養好傷?”
顧紹哼哼笑了一聲,
“你以為賴在顧家,我就會同意你和阿媛的婚事繼續下去?”
“聘為妻,奔為妾,你難道不明白為何你父母以及皇后為何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嗎?”
他說著,口氣起了變,譏諷的笑中帶著銳利。
“還有,你也知道,鎮國公府以前都是被歸為大皇子一脈的,且不說我的態度?!?
“萬一哪一日,兩系之間的沖突擺到了明面上,那時,你又該如何呢?”
他說完,房中的氣氛有一時的激蕩,隨后歸位平靜。
顧紹乘勝追擊,又問了裴瑾廷一句,
“裴公子以為,你的傷何時才能好呢?”
房中靜得厲害,裴瑾廷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從鼻間穿過。
顧紹的話,確實讓他情緒跟著翻涌起來。
他也能想象,到時候真的有這樣的一幕時,是有多絕望。
但是,這樣如風煽火揚起的情緒,讓裴瑾廷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他朝顧紹欠了欠身,問了顧紹一句,
“那么,想問父親,你覺著你現在屬于那一系的呢?太子?大皇子?”
顧紹沒有回答裴瑾廷的問題,反而只是笑了笑。
裴瑾廷默了默,最后迫于無奈的,也算是擺明了他的立場。
“景珩自然是以父親馬首是瞻,父親忠于誰,那景珩也忠于誰。”
“至于婚事,若是父親覺著當初那場婚事不算數,晚輩可三媒六聘重新迎娶阿媛過門。”
“或者,往后我們的孩子可上顧家族譜。”
這就是重提前次在宮中說言,可入贅顧家。
顧紹眉頭緊鎖地看著裴瑾廷,嘴角的笑意緩了緩,他越發正經地看了這位據說風流浪蕩的裴三公子極息。
點頭起身,最后道,
“花言巧語。”
忽然間,又冷了臉,沉聲道了一句,
“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父親的稱呼。哼?!?
狡詐。
怪不得阿媛明明從前對他頗有微詞,去還能對他說出搶親的事。
京中的好男兒很多。
顧紹腦子里瞬間將熟悉的京都男兒過了個遍。
趁著這次在京中,有他把關,絕不讓阿媛吃虧。
再不濟,這次他帶了幾個軍中好兒郎回京。
到時,一字排開,讓阿媛逐個挑選。
北疆民風開放,到時帶了阿媛去北疆,京中的事不過過眼云煙。
裴瑾廷看著顧紹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心頭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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