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你知道余音在說什么?”
離開秋月閣后,沈安低聲詢問。
“不知道。”
“啥?不知道!”
沈安心中頓時無語凝噎,心想你不知道還敢接軍首的人情?
見沈安表情瞬間變得陰晴不定,白楓不由得笑出聲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沈安如此窘迫,實在有趣得很。
這也就是橫濱局勢變得明朗,不然白楓也沒心情開玩笑。
“吾神。”
見白楓出來,小野智也連忙迎上。
“嗯,帶這位姑娘回茶館,然后率人封鎖水原組。”
“是!”
看著熟悉的面孔,小野智也心中不解:難道秋月憐也被勸降了?
兩人離去后,沈安瞇了瞇眼睛,面對白楓的調(diào)侃,他也不生氣,他一直認(rèn)為白楓沉穩(wěn)冷靜,沒想到今日竟也會開這種少年般的玩笑,以至于他一直以來忘記了白楓還只是個14歲的少年。
“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我還沒見過軍首發(fā)這種古怪的指令。”
“我真的不知道龍鳴在說什么,但既然是沒有謎面的謎題,總歸還是有些頭緒的。”
“其實我也覺得軍首他必有深意,但只是短短一句話,又如何領(lǐng)悟他的意思呢?”
“不,龍鳴想要傳達(dá)我的,不只是這一句話。”
“可是余音她沒有說別的啊?”沈安不解,他又仔細(xì)回想剛剛的場景,尤其是余音所說的話,確實沒有更多線索。
“還記不記得,龍鳴說他欠我個人情。”
“當(dāng)然,剛剛才說過。”
“那么你覺得他的人情很好欠么?”
“這……”沈安有些遲疑,“可你不是連討價都沒有么?”
白楓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他知道我要做什么,而我也需要他去做什么。”
“是什么?”
沈安心中一驚,越發(fā)看不懂白楓了。
“你會知道的。”
白楓沒有說,但越是這樣,沈安越覺得白楓在下一盤大棋。
“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人情欠下來,龍鳴絕對不虧,這就是他要傳達(dá)給我的第二點。”
“所以你才會說余音不適合做來使。”
白楓神色一變,他沒想到沈安會這么想。
“那是另外一件事,你不會以為隱譎的天階戰(zhàn)士只有余音一個正常人吧?”
“正常人……”
沈安苦笑,如果余音都算正常人的話,那非正常人又是什么樣?
不過他也理解白楓的意思,白楓應(yīng)該是想說,除了余音外,還有更精于溝通的戰(zhàn)士。
“除此之外,余音剛剛還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她說龍鳴知道我需要隱譎的人情。”
“好像……沒有問題吧?”
“不,她說的是隱譎,而隱譎隸屬于聯(lián)合政府,如果她想逼迫我的話,用聯(lián)合政府這個龐然大物不是更好?”
“也許余音對隱譎的歸屬感更深,而且你也知道隱譎的事,所以對你隱瞞沒有意義。”
沈安總覺得白楓在過度解讀軍首的意思,原因很簡單,如果真如白楓所說的話,那軍首為何不直接把話挑明,反而繞這么大的圈子?
“也許吧,你真的覺得龍鳴會在這么重要的事上開玩笑么?余音傳達(dá)的一定是原話。”
“可我還是不懂,既然要合作,為什么要藏頭露尾的?這不符合軍首的一貫風(fēng)格啊。”
“那你發(fā)揮一下想象力,龍鳴刻意強(qiáng)調(diào)隱譎而非聯(lián)合政府是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沈安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
“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和他合作的內(nèi)容與聯(lián)合政府內(nèi)部有關(guān),二是他希望我?guī)退綦[譎的某個敵人,而不想讓聯(lián)合政府的人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