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麗西婭。
從記事開始,我就被關在小黑屋里。
父親每天都會來教育我,而母親盡管會來到二樓,卻嫌惡地看了一眼我的房門,便躲著走了。
我無法看到外面的一切,只能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觀察。
這一看不要緊,我看到了另外一個我,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我。
而她也注意到我,也許是被門縫突然出現的眼球嚇到了,我們的第一次相見,她落荒而逃。
再次見面是三天后的晚上。
那一晚,她悄悄溜進我的房間,捂住我的嘴,告訴我,她是我的姐姐阿蓮娜,因為是雙胞胎,所以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她很健談,性格也很開朗,她為我講述外面的世界,講述學校生活。
那一刻,我聽得癡了,我不知道世界的廣闊,也不知道很多常識,每每感到與她格格不入時,她便會耐心地給我講解我們會有差異的點。
于是我便問她:“既然外面如此豐富多彩,為什么我卻不能看到呢?”
她似乎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支支吾吾很久,才這樣對我說道:“老師說過,痛苦會讓人變得堅強,你未來一定會比我更加堅強。”
我又問:“堅強是什么意思?”
她這次完全不明白了,我的問題已經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但她很想給我一個答案,也許是窮盡她學過的知識,她硬給我解釋道:“如果未來,我們都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你一定比我更快地從痛苦中緩和過來。”
我那時就在想,堅強這個詞可真是個大騙子,騙人去承受痛苦。
好在,這一次,我多了個姐姐,她離開之后,我有些失落。
但第二天,她又在同樣的時間過來,和我講述她在學校遇到的趣事。
我愈發羨慕她的經歷,但父親的教育卻時刻提醒我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久而久之,我們的秘密談話越來越多,我們的關系也越來越親昵,我們甚至會靠在一起,互相依偎對方的肩膀,面對燦爛星空,訴說心中的夢。
我說我也想去上學,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她想著早點升入大學,這樣就可以獨立生活了。
從那以后,我發現她有一點變化,但具體說不上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在面對父親母親時的笑容不再那么純真,而是多了一絲虛偽。
而她也不止一次告訴我,她找到了一個能讓我獲得幸福的辦法,她告訴我,解決問題的關鍵是找到問題的根源。
再之后,她偷偷送了我一個八音盒。
她告訴我,這首曲子名叫少女的祈禱,你的愿望一定會實現的。
事實上,她送我的東西有很多,但唯獨這個八音盒寄托了希望。
我等啊等,其實那時我心中最重要的已經不是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那離我太遙遠,我只想,每天忍受完父親的教育時間后,可以和姐姐說說話,那便足夠了。
身處小黑屋的我自然不清楚家里面狂風驟雨前的寧靜。
我只感覺到父親的性格越來越暴躁,打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這都沒關系,只要還能看到姐姐,還能和她說說話,我寧愿“堅強”一點。
那一天,我記得,冬天剛剛過去,窗外的風還很大,“呼呼”地吹打著玻璃。
這時門開了,父親提著一把尖刀走了進來,他雙眼泛紅,精神恍惚,仿佛沒睡好覺一般。
我以為這只是今天的例常教育,他卻把我提起來扔在床上,然后窸窸窣窣地開始脫衣服。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等他赤身裸體之后,他粗暴地將我推倒,用尖刀將我的衣服割碎。
痛苦如潮水般襲來,那一瞬的痛苦,遠超被皮鞭抽打、火焰炙烤的痛苦,我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