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的聲音明顯小了下來,因為這個時候,天雄軍和明軍徹底沖到了沙俄人的面前。
火銃這種低效的方式,根本沒辦法讓他們和近身和人搏斗。
沒辦法,沙俄人之后把他們的火銃扔掉,拿出匕首。
但匕首怎么可能比刺刀長?
一寸長,一寸強,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而這個規矩到現在也沒有錯過。
血腥味隨著微風,開始向著遠處擴散。
周圍的山很多,野獸也很多。
他們聞到了這股濃重的血腥味,可他們卻根本不敢過來。
相比于血腥味,這邊問道更重的是火藥味。
那是一種野獸天生就害怕的東西。
戰斗仍舊在繼續,哪怕明軍已經徹底的把沙俄人包了餃子。
可他們仍舊認為,他們是能夠破除包圍圈的,當初面對西伯利亞的那群野人,他們就靠著自己的頑強已經拼搏,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擊敗了對手。
可他們卻忘記了,大明并不是那群野人。
這是一個已經擁有了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
頓涅科夫此刻還在跑,他不敢不跑。
不跑就會被朱慈烺給抓住,一旦被朱慈烺給抓住,那這場戰斗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去,攔住他!”頓涅科夫大聲的喊著。
周圍的人也想在將軍面前表現一番,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攔住朱慈烺的腳步。
只要朱慈烺手中的方天畫戟開始揮舞起來,面前就會空出一片。
逐漸的,沒人敢上前了。
他們愿意表現自己,可不代表他們愿意送死。
為了防止無謂的犧牲,有些沙俄人甚至悄悄的讓開了自己的腳步,讓朱慈烺追過去。
這些頓涅科夫并不知道,他只是看著越來越近的朱慈烺,內心的慌亂無以復加。
但朱慈烺終究不是所謂的鋼筋鐵骨,他也是會受傷的。
這么長時間的戰斗下來,哪怕有盔甲護身,一些地方也出現了傷口。
那些亂飛的火銃彈丸,在朱慈烺看不見的地方,擦過他的耳朵或者腦袋,鮮血頓時如注。
這一刻,朱慈烺的整張臉都是血,這一刻,他更像來自地獄的惡鬼了。
“你踏馬的,還跑!”
追了半天,周圍總有人跳出來,終于,朱慈烺忍受不了了。
他把手中的方天畫戟這一刻變成了標槍,就和上次對付多爾袞的時候一模一樣。
瞄準了此刻的頓涅科夫,猛的一擲,那標槍頓時化作了流星,向著頓涅科夫飛去。
但這一次,頓涅科夫的運氣要比多爾袞的好。
多爾袞被刺中了要害,沒多久也就死了。
可頓涅科夫只是被刺中了大腿。
他捂著自己的大腿,哀嚎著。
周圍的沙俄士兵們急忙上前,想要拉著他繼續跑。
可那方天畫戟將近幾十斤的重量,幾個人一起,速度也極大的降低了。
沒有武器的朱慈烺,雖然沒這么猛了,可他的敏捷和速度則更快了。
這一次,直接橫沖直撞,來到了頓涅科夫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方天畫戟。
“跑啊,你還怕啊?!敝齑葻R望著面前的頓涅科夫,猛的一拔,把方天畫戟就已經被抽了出來。
一股鮮血從頓涅科夫的股動脈飚射著,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抓緊時間治療的話,頓涅科夫必死無疑。
不得不說,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在發現自己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之后,立刻道:“等一下,我投降,你別殺我,我投降了?。?!”
頓涅科夫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