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想了想道:“雖然我不甚在意旁人管我叫什么,但你這樣稱呼我,我還是有一點介意的?!?
宋清齋忙道:“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許寄,”許寄垂下眼眸,略有點失落,“我原本是個孤兒,只知道姓許,因換了好幾戶人家寄養,所以就得了個‘寄’字做名字?!?
“那我叫你許許可好?”宋清齋輕聲道,“過去發生的事都不可挽回,但我們有更好的未來。
“將來天下安定了,我想在全國各地建善堂,專門收養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你看怎樣?”
許寄點頭,“好。”
兩人還要再說,背后的聲音大了起來,卻是胡烈等人早起練完功來見宋清齋,看到兩人正靠得極近在說話,便躲藏在假山后面偷窺偷聽。
因人多,免不了弄出來點動靜。
許寄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先走啦!”
說著沖宋清齋展顏一笑,轉身就從側面的月洞門離開了。
宋清齋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花木后面,才揉了揉臉,把臉上的笑意強行壓下去,轉頭威嚴掃向假山,“都出來吧!”
眾將你推我搡,嘻嘻哈哈現身,躬身施禮:“末將等多有打擾,請王爺海涵!”
胡烈擠擠眼,“王爺,您和郡主,這是……”他伸出兩只手,用兩邊的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笑得曖昧。
宋清齋覺得此事沒什么好隱瞞的,便輕輕點了點頭。
眾將登時沸騰起來,有人起哄哇哇怪叫,更有人大聲問道:“王爺和郡主什么時候能請我們吃喜酒啊?”
宋清齋神色一派輕松喜悅,抬手往下壓了壓,“這事兒我不瞞你們,但你們也不要大肆宣揚。
“郡主如今沒有親人,你們是知道的,我不想令她難做。”
眾將立刻收了嬉笑之色,肅然道:“請王爺放心,今日之事只有我們知道,決不會外傳!”
胡烈嘻嘻笑道:“不過,王爺是不是該給我們點好處封口?。课覀円笠膊桓?,請溫嬤嬤好好給整治一桌席面就是了!”
眾將轟然叫好。
宋清齋含笑答應。
駱宏章注意到展卿云神色有點不對,總是欲言又止,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王爺正高興,你別說錯了話。”
展卿云心煩意亂,胡亂答道:“知道了?!?
待眾將散去,展卿云單獨留了下來,跟宋清齋說:“王爺,末將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講了,”宋清齋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收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我的態度還和從前一樣。所以為了避免鬧得不愉快,你還是免開尊口吧?!?
“王爺!”展卿云有點急了,“可是……王爺,末將并不是說郡主不好,事實上,我很敬佩郡主,也很喜歡她。
“可是,凡事總該有個先來后到,素問苦苦追隨您這些年,一腔真情,王爺怎可視而不見?&29233&30475&20070&68&68
“素問為了您不惜屢次以身犯險,更是多次拒絕了呂軍醫給她安排的婚事,這般的赤誠……”
宋清齋唇角浮上一抹冷笑,周身的威壓散發開來,讓展卿云臉色微微發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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