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容貌清麗,這般近距離露出笑臉,足以吸引那重甲武士的注意力。
不光是他,其余的重甲武士也有片刻失神,這宛城郡主莫非當(dāng)真認(rèn)識吳全?
不過太后和陛下讓他們來對付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少女,實在是……讓人下不去手啊!
他們下不去手,許寄卻下得去手,她一手托住那吳全的右肋,一腳掃向他雙腿,趁著他腿軟,另一手又托住了他的腰,將人高高舉起。
這一下所有的重甲武士全都驚呆了,他們本人加上重甲的分量幾乎有三百斤,宛城郡主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姑娘竟能輕飄飄舉起!
舉起還不算,許寄輕聲道:“兄弟,立場不同,對不住了!”
她轉(zhuǎn)身把吳全往殿內(nèi)擲去。
這么黑乎乎一坨帶著一股勁風(fēng)迎面而來,牛太后嚇得驚聲尖叫,連滾帶爬從羅漢床上下來。
哪知吳全的身體在距離羅漢床十步之遙砸中了那博山爐。
“啪”的一聲響,博山爐被砸倒,蓋子滾落到一旁,香灰潑灑出來,淋了牛太后滿身滿臉。
而身穿重甲的吳全被摔得頭暈眼花,一時半刻起身不得。
變故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其余重甲武士來不及有別的反應(yīng),就見許寄從腰間撤出一把軟劍,雪亮的劍光在他們面前一晃,他們下意識閉了閉眼,做出了防護(hù)的姿勢。
哪知許寄劍走下盤,劃傷了他們的腳踝。
為了行動方便,他們的腳踝上并未以鐵甲相護(hù),而是用的多層牛皮,這牛皮經(jīng)過反復(fù)鞣制,堅韌無比,一般的刀劍根本砍不破。
但許寄的軟劍卻輕而易舉破了牛皮防護(hù),傷了他們的腳腕。
隨著鮮血迸濺,重甲武士們站立不穩(wěn),撲通撲通全都跌倒在地。
大殿內(nèi),牛太后還未起身,她迷了眼,一邊吐著口中的香灰,一邊一疊聲喊人過來攙扶。
殿中宮人已經(jīng)亂作一團。
許寄回眸,眸中寒光一閃。
她一眼掃去,殿外荷花缸里有水,幾尾錦鯉并不知人間之事,仍自在暢游。
她挑了挑眉,抽出自己的手帕在荷花缸里浸濕,然后護(hù)住口鼻,飛身入內(nèi),三拳兩腳打飛了前來護(hù)持牛太后的宮女太監(jiān),提著后脖領(lǐng)子就把金尊玉貴的太后娘娘拽出了大殿。
牛太后站立不穩(wěn),連滾帶爬,原本精致的牡丹髻散了,金玉首飾散落一地,假髻掛在鬢邊,顯得滑稽可笑。
“你你你……”她語不成句,又驚又怕,抖作一團。
“我什么我!”許寄冷笑道,“太后娘娘仁德慈愛,最是疼惜小輩,你這老妖婆竟敢假冒太后,對朝廷恩封的郡主用迷神香!
“這般敗壞太后娘娘名聲,萬死都不足以贖罪!”
她顫了顫手中的劍,冰冷的劍刃拍在了牛太后臉上,牛太后眼睛往上一翻,干脆利落暈死過去。
“郡主手下留情!”何忠跌跌撞撞沖了出來,嚇得肝膽俱裂,他真怕這位郡主姑奶奶手下沒個準(zhǔn)頭傷了太后的性命。
“你這總管太監(jiān)是干什么吃的!”許寄冷冷說道,“竟敢讓人有機可乘假冒太后娘娘!
“說!你和她是不是同伙?真正的太后娘娘被你們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