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驚嘆,因此才會覺得可惜。
可惜了,如此精湛的調和方式,器宗卻已經很少了。
因著可惜,所以莫依依才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這件作品的大師是器宗的哪位老祖?”
之前兔管事介紹過,展示堂內的法陣幾千年前重新布置過,也就是說,這件作品在這里,至少待了幾千年。
幾千年的時光,要么這位大師死了,要么就是成為器宗老祖了,不過莫依依更希望他還活著。
兔管事視線落在那擺件上,神情中好像帶上了一些緬懷。
“這個啊,這東西是我早年的作品了。”
這個答案,真的是太讓莫依依感覺到意外了!
事實上不止是她,其他人在了解到這擺件真正的價值后,也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兔管事,好似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一般。
兔管事也不解釋,只是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了一塊金色,然后拋給了莫依依。
莫依依接到東西,第一反應便是帝鎏金。
只是這東西是兔管事給出的,因此莫依依也不那么肯定了。
把擺件收起來,莫依依兩只手捧著這塊金色細細打量,半晌后,她才斬釘截鐵的說。
“這不是帝鎏金。”
“哦?你怎么看出來的?那你能看出,它的主要材料是什么嗎?”
莫依依細細體會‘帝鎏金’給自己帶來的舒適感,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點點的觸碰,仔仔細細的分辨。
其實以莫依依的眼光,是沒看出這塊金色有什么異常的,不管是模樣還是觸感甚至是靈力涌入其中的感覺都是和帝鎏金一模一樣的。
她喜歡帝鎏金,帝鎏金的叮當鐲她一直帶在手腕上,這對于莫依依這種特別喜新厭舊的人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也正是因為喜歡,所以她非常了解帝鎏金,這塊金色不管是外貌,顏色,手上的觸感,靈力給出的反饋無一不證明,這就是帝鎏金。
但是,它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那是一種十分細微的不同,倒不是什么不好的感覺,就是只覺得差一點。
就好像真正的帝鎏金給莫依依的舒服體驗感是滿值,而這塊金色給她的舒服體驗感卻離滿值還差了那么一絲絲。
這一絲并不多,甚至不細細感受根本感覺不到差距。
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就算這種不一樣幾乎小到不存在了,卻依舊還是不一樣。
正是因為抓到了這份不一樣,莫依依才能那么斬釘截鐵的說它不是帝鎏金。
但是要分辨出這東西的主體是什么……
莫依依又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最后只能搖搖頭。
“我知道它不是帝鎏金,但是若是讓我說它的主要成分,我只能說,是‘帝鎏金’。”
實在是太像了,是那種完全可以代替真品,半點瑕絲都看不到的真品!
若不是那一絲絲的不足感,莫依依這個常年佩戴帝鎏金的精都無法看出來!
兔管事得到了這個答案后也不失望,她甚至還笑了笑。
“這是我百年前調制出的東西,你看不出來也正常。”千年前的作品,莫依依還能十分清晰的分辨出七十三種不同的材料。
然而這塊百年前的,卻已經渾然天成了。
莫依依不得不佩服這位兔管事的厲害,然后她拿著手中的這塊‘帝鎏金’,問兔管事。
“這塊您賣嗎?”
“小姑娘,你喜歡帝鎏金?”
莫依依點點頭,然后細致的摸著手中的這塊,她說。
“我想買下來做個紀念。”
真的便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
她喜歡帝鎏金,喜歡用帝鎏金做的首飾,但是她不會佩戴假的帝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