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效。
同樣的攻擊無法對聻造成第二次傷害,這是所有人的常識。
唯有找到聻誕生之因,從根源上消滅這種怪物,才是現如今解救自己唯一的辦法。
裴妙德清楚意識到這一點。
奈何如今唯一有可能了解真相的人都在靜觀縣,而他們卻偏偏被聻攔在了城門外,端是無解的死局。
所幸聻的誕生條件太過于苛刻,這才勉強算給了妖魔和人族喘息的機會。
他過去也只是在典籍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正兒八經遇上,還是這么多年輪回模擬頭一次。
沒有別的辦法了!
裴妙德漸漸心里做出決定,真炁從靈臺源源不斷地泵出來,降魔杵上佛光驟然閃耀了起來。
“沖鋒!”
“能進去幾個是幾個!”
眼下離縣城不過二三里地,以幾人的腳力,不過幾息就能跑到城門關下。
無論此刻城中還有沒有幸存者,他們都需到這座危城中走上一遭。
幾人都是跟隨裴妙德已經有一段時日的慎妖司老人,只殿下一個眼神紛紛便反應過來,隨即各自怒吼一聲顯現出手段。
左千戶將雙劍快要揮舞成一團密不透風的驟雨,魏司鑄則是滿臉肉疼地從懷中取出一只破銅磬,尉遲廣則是在弓身上搭好一根沾滿污黑血漬的箭失……
所有人幾乎都拿出了自己保命的手段。
左右不過二三里,只要能捱過去到了城里,自己就安全了!
每個人心中都爆出這樣的念頭。
然而潑天的血雨凋零,所有人包括裴妙德的視野都懵懵懂懂發生了變故,再回過神來,他已經出現在一間不甚大的閨房中,仿佛剛才瓢潑的驟雨只是一陣錯覺。
裴妙德的心登時沉了下來。
一行六人,偏偏第二個中招的就是他自己。
面前不遠處的床榻邊,還有一個惹人憐愛的蓋帕新娘緊張地將雙手絞在一起,當真是肉眼可見地嬌羞了起來。
裴妙德垂下眼眸,不去與那紅色繡帕下的少女有任何意義上的交匯。
他在卷宗里看過,觸發聻殺人的媒介大都稀奇古怪,要么是無意喝了對方遞的酒,要么就是視線發生了焦急,總之是千奇百怪。
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小心不要觸發聻的殺人機制。
裴妙德思索片刻,驀地整個人向前走一步,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只見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