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打開一包食物遞給獨角獸。
有過猶豫,但它最終,收下了,開始擺爛。
小豬的房間。
白祈躺在床上,一臉的嚴肅。
這一夜,他沒有睡覺。
也沒心情睡覺。
每當想到阿特愛麗的預言可能是真的,他就有些焦躁。
未來,真是很籠統(tǒng)的概念。
得找那家伙再問問,問仔細些。
就讓她再占卜下,反正也不要錢。
如此想著,算算時間,白祈站了起來。
走出房間。
然后白祈看到好像又胖了一圈的獨角獸。
“嗯……”一人一獸對視著。
獨角獸的目光略有躲閃,但還是看了過來,有些緊張。
“胖點挺好的,真的。”
聽到這話,獨角獸把腦袋湊到白祈面前。
它原諒白祈了。
或者說,在被歐若拉嫌棄后,她找到認同自己的歸宿。
白祈看著獨角獸的肚子。
圓滾滾的肚子,靠在上面一定特別的舒服。
不,現(xiàn)在不是慵懶的時候。
白祈忍住躺在獨角獸大肚子上試試彈性的想法,一路找到阿特愛麗。
“再算一次,算具體的時間。”
“這個我算過,算不出,騙人的話以后我就接不到生意。”
阿特愛麗的目光很認真。
“那你能算出什么?”
“我能算出,門外正有一大群狼人在等著拜見你。”
白祈看向外面。
奎木狼走了出來,狼王權(quán)柄下,外面每一道氣息清晰的顯現(xiàn)了出來。
白祈起身離開。
阿特愛麗對著白祈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準確說是我看到了。”
白祈跳到列車上。
在熱氣球飛艇的聚光燈下,一道道身影從夜色中走出。
他們望著白祈,這些族人比戰(zhàn)爭教會的那批要健碩的多。
最少沒有體態(tài)嬌弱的。
“王!”
有狼人拜下。
一片的狼人拜了下去。
也有幾個保持狼身的狼人發(fā)出清亮遼遠的狼嚎聲。
“都起來吧,可有解決不了的事,無論是家事,還是其他都可以與我說。”
沒有人上前。
沒有。
“我聽聞你們想見我一面,現(xiàn)在見到了,沒有事,就去風暴教會報道,我支會過,會有人送你們回格雷諾斯。
當然,想留下的也可以,好好活著,不需想太多。”
狼群再拜。
一道道身影就那樣注視這白起,在他們眼中,那是狼人的希望。
白祈在紅月教會、戰(zhàn)爭教會、豐饒教會做的事他們都聽說了些。
那些事,過去想都不敢想。
如今一一辦成。
他們的心中很激動,也很沉重。
沉重的是第五紀元末到第八紀元,這漫長的歲月,狼人由強盛到茍活的恥辱經(jīng)歷。
狼人不止需要一位王,還需要一位神。
“嗷嗚——”
狼群中有保持狼身的狼人發(fā)出一聲哀嚎。
他的眼里涌動著淚水。
或許,保持這原始的形態(tài),就是不想自己哭的太狼狽。
沉郁的悲傷,如同一場瘟疫,席卷了在場的每一位狼人。
無論老幼,無論男女。
白祈能感受到他們的期待。
也能感受到壓在他們嵴梁上的重鎖。
那是屈辱的,被奴役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