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楚妙爾見著一向沉穩(wěn)不驚的楊瑾汐捂著嘴,眼神中又驚又喜,不禁覺得疑惑,輕聲問道:“楊姑娘,你認識他?”
“他就是我與你提起的那個大俠,沒想到在這兒能看見他,”楊瑾汐見他站在東厥公主身邊,而且看輪廓還有幾分相似,輕蹙眉低聲詢問道,“他是?”
聽她說救她的人就是阿爾云那后,楚妙爾眼皮一跳,抬頭與傅云期對視,眼中的沉色意味不明。
“他是東厥的小可汗,阿爾云那。”
楊瑾汐震驚地轉(zhuǎn)頭望去,她一眼便看出來這是外族人,卻沒有想過會是東厥的小可汗。旁邊阿爾云那也靜靜地看著他們,嘴角噙著一抹桀敖不馴的笑。
“王妃姐姐,”阿爾云朵走到了楚妙爾身邊親近地握著她的手,才噘嘴說道,“姐姐來這么好的地方來也不跟我說說,若不是我跑去你府上,那個臉蛋圓圓的侍女跟我說你來了這里,我還不知道呢。”
臉蛋圓圓的,她說的應(yīng)該是白桃了。今日將白桃留在了府中,一是因為他們?nèi)ゾ茦牵硕嗔瞬环奖悖前滋艺д@驚的性子,有個阿爾云朵就已經(jīng)很令人頭疼了,不然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歇。
阿爾云朵雖然話雖是對著她說,眼睛卻時不時瞥向了傅云期的方向,欲拒還迎的意味明顯。
“楊姑娘遠道而來,早就說好了要來這春燕樓,”楚妙爾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似的說道:“是我疏忽了,沒有提前與你說起。”
阿爾云朵這才看見一旁的楊瑾汐,似是看見寶物一般,滿臉驚喜地上前圍著她看了一圈,嘖嘖稱奇:“果然人要靠衣裝,原來你就是昨晚那個女子啊,今日換了身行頭,本公主差點不認識了。”
“云朵,不可無禮。”阿爾云那低聲呵道,“在外不要暴露自己身份,我跟你說過多次。”
“哦。”阿爾云朵聽到后,立馬站在他身邊去,雙手乖乖地放在小腹前,一雙大眼睛盡是委屈。
“楊姑娘,我妹妹被寵慣了,說話沒大沒小的,還請不要介意。”阿爾云那笑著說道,話雖然是在道歉,語氣卻無比自然。
再怎么說他也是救命恩人,何況這云朵公主雖是說話口無遮攔,往好處了想,也是這世上難得直率坦誠的人不是,怎么可能與她計較。
“叫我瑾汐便好,小可,”楊瑾汐立即改口,“公子多慮了,我怎么會與家妹置氣呢,再者,今日能再見也算是緣分,定是要請公子喝上兩壺酒才能表達我對公子的謝意。”
“哥哥,你們認識?”阿爾云朵湊上來,疑惑地看著他再看看楊瑾汐,“你為什么要謝我哥哥?他救了你?”
幾人只是相視而笑,并沒有人回答她,還是楚妙爾先提議道:“先進去吧,干站著不如進去喝杯酒。”
門口根本無人看守,也無人迎客,這倒是與一般的酒樓都不一樣。走過回廊才真正進入了春燕樓,在外面看去僅僅覺得這酒樓在陽光下金燦燦的,沒想到裝潢也如此奢侈,楚妙爾伸手摸了摸,竟全是真金,怪不得傅云期說只有非富即貴的人才能進來,一般的人看到這滿屋的翡翠鎏金合計也要被嚇得直接掉頭走了。
再往里走些,便見一個個店小二步履匆忙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卻對他們置若罔聞。這次阿爾云朵沒有開口,倒是楊瑾汐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我也看過大大小小不少酒樓,就沒見過這種奇特的,客人來了竟也無人搭理,”楊瑾汐笑著挑眉問道,“難不成,是我們幾人穿著太過寒磣?”
“敢看不起本公主!——”看見自己哥哥警告的眼神,阿爾云朵自覺地閉上了嘴。
這里店小二乍一看與尋常酒樓的店小二無什區(qū)別,但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都是些年約十五左右的少女,身著男裝,帶著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