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猶如寒暑假一般,每年過年都回去一趟,這次姜尤僅僅坐著馬車送到城外十里亭。
姜青梅一副青色長裙,外面是雪白狐皮坎肩,雍容華貴的從姜尤的馬車上來,轉而坐到沈黎的馬車內。
車內小新眼前一亮,似是對往日之事記憶格外清晰。
當日被小新襲胸,姜青梅心有余悸,怎么這世上,還有女流氓?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小新是眼紅,姜青梅也是眼紅,只是倆人目光意味不同。
“你還看!”
姜青梅啐道:“你一個小丫鬟,竟如此好色!”
她雖說一品高手,但也不好意思真的對沈黎這貼身小丫鬟動手,勝之不武。
小新吐吐舌頭:“青梅姐姐,你是吃什么長大的呀?”
此長大,非彼長大。
饒是姜青梅修為再高,也練不到臉皮子上,頓時羞紅了臉。
倆女開始一陣互掐,整個馬車搖搖晃晃。
十里亭內,沈黎笑著對姜尤道:“行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我不難受,反正你回去一個來月,加上路上行程,反正你明年三月便來了。”
姜尤有些可惜道:“你不知道,每年的元宵燈會,京城八十一坊多熱鬧。”
“以后會有機會看到的,我啊,還急著回去抱兒子呢,這小子都快兩歲了,不知道會不會叫爹。”
“好吧,妹妹就交給你了,你待她,好一些。”
他又覺得有些不妥,姜青梅,那是一品高手,沈黎敢真的得罪她嗎?
兩人寒暄一陣,沈黎沉吟道:“你不要總是跟陛下說,要扶持我做首輔,我這人散漫慣了,早朝都不想去上,做首輔,實在太累了。”
姜尤嘿嘿笑道:“我也是,每日困的要命,面前奏折堆的如小山一般,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拉著你,沒你在朝堂,整個早朝就如同念經一般乏味。”
沈黎苦笑搖頭:“還有,最近盡量不要出皇宮,半山坊交給下面的人打理即可。”
“是因為秦補拙嗎?”
“嗯,他找過我,血浮屠在他手上,我覺得他以此要挾陛下,觸怒皇家尊嚴,遲早都是個死,怕只怕他狗急跳墻,挾持你做人質。”
“我知道了。”
此事非同小可,韓家下場,便是秦家前車之鑒,秦補拙身居高位多年,自然不是傻子,他會利用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殺出一條血路。
而且秦補拙還是天道宗的人,那更留不得了,鬼知道天道宗什么時候來個皇城謀反,將整個皇室一網打盡。
“行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明年再見。”
姜尤點點頭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
馬車緩緩駛離京城,仙平軍前面開拔,走在官道上。
大雪還未散去,整個大地銀裝素裹,世界一片純白。
可馬車內,開始污了起來。
小新與姜青梅的大戰,以小新完勝解釋。
姜青梅怕傷了她,更讓她肆無忌憚的各種襲胸。
兩女香汗淋漓的坐在車內,沈黎端著熱茶,坐在車外。
兩人打完后,他才笑著鉆入車廂。
本來雍容華貴的姜青梅,此事朱釵掉落,發絲混亂,活脫脫一個小瘋子。
車隊緩緩前行,后面卻有一匹馬快速跟來,看那架勢,是找沈黎。
柳升皺著眉頭,誰人這么大膽?
姜青梅一品高手坐鎮,還有三百仙平軍護衛,官道上還有人敢劫道?
待來人越來越近,他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
“少爺,是稽粥來了。”
草原假先知,稽粥,天道宗宗主的徒弟。
沈黎奇怪的走出馬車:“她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