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不以為然,“我才不信,你連你叫什么都不愿告訴我。”
小默掃了她一眼,“反正都分手了,問那么多干什么。”
安幼,“……,那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默吧?”
“隨便。”
“哼!”安幼撇了撇嘴,“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小默仰頭靠在床沿上,低聲自語了一句,“等知道了再說吧。”
看他執意不肯跟自己坦白,安幼索性就不追問了。
既然同是江大的學生,如果她還有機會回去,那一打聽就知道。
如果回不去,那就干脆作罷。
她沒有過去五年的經歷,小默現實中的身份也就對現在的她而言毫無意義。
“那,你真是被你哥送進來的?”
安幼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這總能說吧?”
那個護工說的話在她看來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雖然是有商場如戰場這個說法,但真的有人會在把對手逼進絕路后,還要迫害到這個地步嗎?
“是他。”
在沉默了很長時間后,小默低聲應了,而后自嘲般一笑。
“我們倆本就應該拼個你死我活,我大意了,輸了,落到如今這下場也沒什么好說的。”
說完這話,發現安幼用帶著憐憫的微妙目光看著他后,小默坐直了身體,望向她,整個脊背繃成一道倔強的弧度。
“你不需要同情,如果當初贏得人是我,那我現在一定會比他做的更絕!”
安幼垂下頭沒有接話。
身邊人最后那一句話里透露出的不甘與絕望,把她所有用以安慰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這種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的感覺,安幼感同身受。
兩個人后續又聊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就到了查房時間。
從走廊里傳來動靜開始,小默就回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不說話了。
安幼也佯裝無事,和平常一樣老實的縮在床頭,把枕套上的袋子系又解,消磨時間。
但她心里卻忍不住擔憂。
算算時間,今天,安全隊的人應該要過來了。
等了沒多久,查房的護工就走到了她們這一間。
當看見門口站著的護工數量遠勝平常時,安幼縮在被子里的手幾乎要把床單扯變形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值班護工打開鎖后,就點頭哈腰的退到一邊,把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29233&30475&20070&68&100
兩個全副武裝的安全隊護工沖進房間,先是毫無感情的掃了靠近門邊的安幼一眼,見她畏縮的垂下頭后,便握著手上的約束帶走向了旁邊的小默。
小默垂著腦袋,安靜的像是沒看見這兩個兇神惡煞的人一般,眼睛盯著指尖一動不動。
護工中的一人揮了下手,另外一個就從后腰的位置摸了個黑乎乎的東西出來拿在手里。
安幼定睛一看,他手里是一柄通體漆黑,除頂端外四周都包裹著絕緣膠的電棍。
心在瞬間被揪起,她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干脆別過臉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旁邊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放射出的高壓電流在瞬間擊中他,小默抽搐了一下,渾身發麻的委頓在床上。
護工拿起約束帶把動彈不得的人綁了個結結實實,放倒在護理床上推出去了。
床尾轉過安幼面前的時候,她和臉色慘白的小默對視了一眼。
后者眼神閃爍了下,有些狼狽的偏過頭去。
病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安幼看著關緊的房門,心里做好了一個小時后看著小默被抬回來的準備。
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