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時間不清楚?!迸徼獡u了搖頭,“應該是在兩年前?!?
果然。
安幼點了點頭。
裴瑾比自己提前被關進這家精神病院兩年的時間。
如果事實真如他所說,那就一定是裴陽借車禍之機,想要鏟除裴瑾這個繼承家產的阻礙。
但不知因為什么,這期間裴父卻意外身死,并留下了一份只有小兒子裴瑾才知道所在位置的遺囑。
這份遺囑等同于在裴陽的頭頂懸了個定時炸彈。
一旦裴瑾有機會逃脫他的轄制,那他就有可能被拉下裴家家主的寶座。
所以,裴陽既迫切的想要裴瑾死,又眼饞握在裴瑾手中的股份。
因此,就以逼瘋裴瑾為目的,將他送進了這里。
一方面,可以明目張膽的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另一方面,也能在管制裴瑾的同時,隨時準備在得手后除掉他。
豪門世家,總是不會缺少像裴陽這樣毫無底線,不擇手段向上爬的人。
安幼想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想的入了神,直到裴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轉頭,想起自己正在跟他說話。
“干什么呢你?”裴瑾撇了撇嘴,“話說到一半就神游,你怎么比以前上學時候更呆了。”
安幼聞言也沒生氣,反而笑了一下,看著他。
“雖然呆點似乎更討你喜歡,不過……”
她頓了一下,語氣認真,“這個地方,還是盡量放聰明點好?!?
裴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這要放聰明點兒的是我,跟你沒什么關系?!?
安幼搖了搖頭,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告訴他,“不好說哦?!?
在她說完這話的第二天,虞臣來了。
安幼看到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有些緊張,倒也不是怕他,只是擔心裴瑾會和他起正面沖突。
但虞臣慣來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
一進門看見坐在床邊的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嘲諷。
“這不是當年呼風喚雨的裴家大少爺嗎?”
“怎么,如今竟然在這兒可憐兮兮的呆著?”
虞臣頂著裴瑾森冷的目光圍著病房繞了一圈,似乎覺得眼前這幅景象很有意思。
便拍手笑道,“裴瑾,當初你仗著家族的勢力拼命擠兌虞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裴瑾冷笑,“虞臣,當初你被你老子摁著頭給我賠禮道歉的時候,究竟有沒有好好反思過,自己究竟輸在哪兒了?”
“還能輸在哪兒?”虞臣不屑,“虞家沒裴家有錢有勢這點兒我認,但我比起你,沒有什么差的?!?
“是嗎?”裴瑾反問,目光有意無意朝旁邊人身上轉了一圈回來。
而后痞笑著說,“但沒辦法,在旁人眼里,我就是比你招人喜歡?!?
“你!”
虞臣咬牙,目光倏的移到了一旁靜悄悄的安幼身上。
對上他隱隱有些發紅的眼,安幼心里叫苦不迭。
沒想到自己看個熱鬧竟也能引火燒身。
看來不只是虞臣,這裴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明知道虞臣脾氣暴躁,還總是三言兩語就精準的打在他痛點上,把人氣的炸起來。
在安幼看開,虞臣本身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性格。
說失控就失控,上起頭來就動手,根本不顧及場合,況且,他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現在的她和裴瑾如果鐵著頭對上虞臣,可完全處于弱勢。
因此很快,裴瑾就嘗到了嘴欠的苦果。
虞臣帶了幾個人來,把裴瑾從床上拽下來,壓著肩膀摁到地上,硬是要當著安幼的面兒給他難堪。
裴瑾紅著眼,像頭齜牙咧嘴的困獸,瞪著虞臣罵道,“你真沒種,就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