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這可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
“老郝啊,我記得咱們給老二找的那戶人家是姓莊吧?”
郝少民點了點頭,“不錯。”
生日也對得上,當年他們夫妻把孩子交給那戶人家時,是交代了生年月日的。
金月姬的臉上帶著追憶的神色。
“1945年8月,我們迎來了抗戰的勝利。但是當時兩黨就如何公正合理的支配抗戰勝利果實展開了新一輪爭斗,果黨妄圖獨吞勝利果實并消滅我黨。
46年6月,停戰有效期剛過,兩黨在中原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武裝沖突。當時我和老郝身在前線,戰事一觸即發,部隊轉移在即,你又太小,根本沒辦法帶著上路,只能把你交給老鄉來帶,說好等我們勝利之后再去找你們。
可……之后的很多年里,我們托了好幾次人,始終沒有找到你,包括你大哥。”
金月姬說到這里,眼中含淚。
身為一個母親,和親生兒子骨肉分離幾十年不得相見,這無疑是人生中最大的傷痛和遺憾。
基本情況了解的差不多,金月姬和郝少民對視了一眼,兩人微微點頭。
郝少民才開口道:“自強啊,你跟我來一趟。”&29233&3047543&2007043&100&68
莊自強懵懂的跟著郝少民來到衛生間。
“把褲子脫了!”
莊自強懷疑自己聽覺出了問題,現在干部都玩這么大么?
難道是老子在任務世界里總扮女的玩弄男性感情遭報應了?
要知道還有這么一關等著自己,他打死也不能來認親啊!
“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大腿上的那塊胎記。”郝少民解釋道。
莊自強這才舒了一口氣,但心中又緊張了起來。
他剛穿越過來,根本沒來得及查看身體。
這種紕漏系統應該不能出吧?
他想到自己每次完成任務后穿越到現實世界的遭遇,這狗|日|的系統就沒靠譜過。
不過現在事已至此,他只能認命的將棉褲脫下,露出里面滿是補丁的秋褲,再把秋褲掀開。
一塊暗紅色的胎記就在他大腿附近,莊自強放下了心。
“穿上吧!”
郝少民轉身走出衛生間,從背影看,他的手微微顫抖。
郝冬梅上前挽住父親的胳膊,欣喜的問道:“爸,是我哥,沒錯吧?”
郝少民的眼神和金月姬對視,點頭道:“沒錯。”
金月姬眼中的淚水終于無法控制,肆意奔涌。
她上前緊緊的抱住了莊自強,“孩子,三十四年,三十四年了!”
她的身后,郝少民和郝冬梅同樣激動的看著母子兩人。
郝冬梅拉著一向訥于表達感情的父親,抱住了莊自強。
一家四口人,時隔三十四年,再度重逢。
幾十年的分別,讓一家人抱頭痛哭。
當然了,郝家三口人是真心實意的。
莊自強的演技拙劣了一點。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這個兒子畢竟從襁褓中跟父母分別了這么多年,哪里來的感情啊!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家人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郝少民和金月姬年齡都大了,折騰了這么一會,面上掛著倦怠之色。
“爸……”莊自強還有些不適應,“爸,媽,你們先休息吧,我們有什么話明早再說。”
隱身了好一會兒的周秉義也出聲道:“是啊,爸媽,這么晚了,您二老先休息吧。現在二哥都回來了,以后有的是時間。”
“好,好!”
金月姬不舍的摸了摸莊自強的臉頰,郝少民也拍了拍他的胳膊。
“走,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