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事件的始作俑者,莊自強心情異常美麗。
秦京茹這土妞昨天就到了四合院,去看電影的時候聽了許大茂的那些讒言,估計肯定看不上自己了。
所以對許大茂的遭遇,莊自強絲毫沒有愧疚之心,辱人者人恒辱之。
許大茂得到今天的待遇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這一天晚上,方圓幾里之內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逃不過“許大茂”這三個字。
95號院的后院,許大茂家里叮叮當當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后半夜。
婁曉娥是個火爆脾氣,丈夫干出這種丟人事,不僅是他自己丟人,連自己這個當媳婦的,也跟著丟了大人。
婁曉娥從小錦衣玉食,嫁給許大茂已經是屬于下嫁了,他居然敢鬧出這種幺蛾子事,以婁曉娥的脾氣哪里忍得了他。
“離婚!”
第二天早上,婁曉娥決絕的說出這兩個字,拎著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四合院。
許大茂滿臉血道子,這都是婁曉娥昨晚的杰作。
他臉色鐵青的看著婁曉娥拎著行李出門,婁曉娥肯定是回娘家去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是怎么勸也勸不好的。
不如先冷一冷婁曉娥,現在上婁家去就是找挨罵。
許大茂很清楚當初婁父做主將婁曉娥嫁給自己,就是看中了自己家成分好,可以中和婁家的資本家屬性。
婁父是一家之主,他是不會讓婁曉娥輕易和自己離婚的。
他放映員的職務被擼了,還要到廠里去掃廁所。
從廠里最緊俏、體面的工作之一落魄到去掃廁所,落差巨大,可許大茂不得不硬著頭皮去上班。
他昨天才犯了事,這個時候如果不去上班,只能落人口實,說自己是不服從廠里的處罰決定,恐怕到時候處罰還得加重。
這個年代無論是居民區廁所,還是工廠的廁所,都是露天旱廁,一年四季那味道熏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許大茂從參加工作以來干的就是放映員這種輕松體面的工作,哪里經歷過這樣的苦難。
還沒等進廁所呢,隔著幾米遠就被那感人的味道沖了鼻子。
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建設沖進了廁所,揮舞著掃帚掃了幾下,眼睛就被辣出了眼淚。
經年老糞,漚出的不僅是味道,還有嗆人的氣體。
象征性的掃了幾下后,許大茂趕忙從廁所里跑出來。
這時有車間的工人來廁所里磨洋工,看見許大茂狼狽的樣子說說笑笑。
“瞧著小子的樣,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了?掃個廁所跟個娘們兒一樣。”
“行了,少說兩句吧,人家大茂當年也是個狠人!”
“哈哈哈!對,是夠狠的!我聽說《大眾電影》的封皮都讓他給戳漏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上面就有點那啥嗎?這小子得饑渴到啥程度啊?”
“誰知道呢?反正我一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怎么說?怎么說?”
“劉嵐,知道吧?”
“知道啊,后廚的那個嘛,長的還不錯,可惜就是歲數大了點。”
“她跟李副廠長啥關系,知道嗎?”
“這誰不知道?廠里早就傳開了。”
“那你知道劉嵐和李副廠長咋好上的嗎?”
“不知道,咋好上的?”
“告訴你吧。這劉嵐啊,當年跟許大茂好過。”
“好過就好過唄!誒,不對啊,許大茂跟李副廠長的關系那么好,聽說他這次出事就是因為和李副廠長喝酒鬧的。”
“兄弟,你品,你細品!”
“我尼瑪,連襟啊?玩這么大?”
工人們之間聊天的聲音并不大,可許大茂剛被貶斥,正是最敏感多疑的時候,見工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