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偌大的宮殿,出奇的安靜,一道道絕望的眼神,配合一張張哭喪的臉。
敗了!
趙青云敗的徹底,在強勢的方休手下,先天中期的他,竟然毫無還擊之力,僅僅兩招,就完全敗下陣來。
怎么辦?
這是所有人內心疑問,接下來要咋辦,漠國第一高手被打敗了,他們可都沒有忘記,方休進來大殿說的第一句話就擺明了來意,造反。
趙青云落敗,等于說冠軍侯造反成功,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些適才咄咄逼人,揚言要將亂臣賊子斬于大殿的人,那些對方休極盡羞辱,逞口舌之利的人,內心的恐慌,被放大到了極點。
整個漠國的貴族都在這里,他們親眼見證了漠國的天,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未來如何,沒有人說得準。
但若冠軍侯得勢,在場至少有一半人別想舒服。
有人瑟瑟發抖,雙腿彎曲,幾乎要給冠軍侯跪下。
咳咳……
趙青云還在咳血,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父皇。”
趙晴兒匆忙間,跑到趙青云近前,蹲下身子,將趙青云扶起,斜靠在自己身上:“父皇,你怎樣?”
“還死不了。”
趙青云擠出慘烈的笑。
“暫時死不了,不代表就不死,我今日來,就沒打算饒你命。”
方休單手背負,一步步走向趙青云,口中的話,冰冷如刀,他像是一個地獄中走出來的審判者,一句話給予趙青云無情審判。
“方休,求你饒父皇一命。”
趙晴兒跪在地上,看向方休,眼中滿是復雜,有悔恨,更多的卻是憎恨,但如今方休占盡上風,她也不得不放下長公主的尊嚴,求方休放過自己的父皇。
“你有什么資格向我求情?長公主忘記了當日退婚時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方休嗤之以鼻,眼前這對父女,讓他厭惡到了極點。
這種時候,斷不能存半點仁慈之心,眼前這是生死之敵,一切都沒什么好商量。
方休不會忘記,趙青云派人摧毀自己,處心積慮挖掘四大羅剎,就是要將他們全部置于死地。
還是那句話,成王敗寇,倘若今日是他和四大羅剎落入趙青云之手,恐怕他們五人全部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趙青云都不會蹙一下眉頭的揮舞無情屠刀。
“方休,你仇也報了,恨也消了,對我的侮辱,也達到了對一個女人的極致,我趙晴兒一輩子抬不起頭,如今這漠國的江山,也落入你的手中,這一切,還不夠嗎?”
趙晴兒聲色俱厲,她眼中滿含淚水,但方休能夠看出趙晴兒眼底深處的不甘和憤怒,那是無法掩蓋的怨恨,這個女人,正強忍著無盡羞辱和委屈,對自己的敵人求饒。
放下一切,放下尊嚴,只為一條出路。
這種人,實在太可怕了。
懂得隱忍的人,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方休搖了搖頭,無情說道:“這是一個死結,我方休沒死,趙青云就必須死。”
刷!
說話間,一把利劍出現在方休手中,森冷的劍芒,透發無盡寒氣,劍氣一出,使得整個大殿內的溫度,都在降低。
這是一把殺人的劍,久經沙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嗜血的特性已經賦予了這把劍一絲靈性,隨著方休的殺意,戰劍也在亢奮。
趙晴兒還想說什么,卻被趙青云攔住。
“方休,今日之敗,我無話可說,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為難晴兒,天斷山的事情,乃朕一手所為,其他人并不知情。”
趙青云說道。
朝堂悲涼,一國之殤。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方休殺氣蕩漾,不想再多半句言語,趙晴兒如何,暫且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