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個敢鬧的!”
除了自家姨娘敢假模假樣的拿帕子唔唔兩聲。
四蓮又是一聲苦笑,
“您先坐下吧!”
這廂轉身煮面,片刻端上來給牟彪,這才說道,
“我娘是誤會我爹同那孫家寡婦有私情”
牟彪聞言哈哈一笑,卻是直言道,
“你爹若是不與那孫家寡婦走得太近,你娘又怎么會誤會?”
“瓜田李下,我爹向來極重禮教,必是不會與那孫家寡婦有私情的”
頓了頓道,
“這還不是為了那樁案子”
“哦甚么案子?”
牟彪來了興致,自從上次孫家倩娘被殺案,他插手了一回,讓那周赟良逃脫了一命,真兇伏法之后,牟八少爺倒是覺著自家頗有破案的天賦,想來自己前世里能文能武,能做得了武狀元,還能帶兵打仗,如今重活一回,做個破案高手,想來必是不在話下的!
賈四蓮不將他當外人,便將這事兒向他講了一遍,牟彪聽了又細問了幾處,賈四蓮將從賈金城那處聽來的案情,一五一十全數告訴了他,牟彪沉思良久問她道,
“你不覺著有一處極是奇怪么?”
賈四蓮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
“何處奇怪?”
牟彪道,
“你即是說那喬娘乃是有夫之婦,為何她被人開膛破肚,死的那般慘,她夫家的人竟沒一個到衙門口喊冤的?”
賈四蓮想了想道,
“許是覺得她與那賴東升是一對奸夫淫婦,敗壞了家中門風,所以索性不管了?”
牟彪哼道,
“你這樣說倒是也有可能,但賴東升私通人妻,還將人藏匿,那喬娘不見也有幾日了,夫家也未去報官,身死之后,事兒傳開了,夫家也不去衙門叫冤,難道那喬娘的夫君便不恨賴東升么,不想他殺人償命么?”
再說了,苦主只要上衙門,還能得賴家的賠償,四蓮即是說那喬娘的夫君長年有病,得了銀子看病也好呀!
總歸他覺得那喬娘的夫家有蹊蹺!
賈四蓮被他一提醒,也有些懷疑了,便是再窩囊的男人,自家婦人被人拐跑了,又被殺了,怎得也要去衙門瞧一瞧那野男人怎么死的吧?
賈四蓮便道,
“即是如此,待我爹回來之后,我同他講一講,待得稟報衙門里的大人,派人去細查!”
牟彪笑了,
“這便是你不知曉那幫子衙門里的官老爺,這案子人證、物證、動機皆全,他們怎么會再費心思去查喬娘的夫家,再說了你試想想若喬娘是自家夫君含恨所殺,之后又嫁禍給賴東升,又未逮著現場,也未留下物證,那喬娘的夫君只需矢口否認,順天府的大人是斷不會下死力追查的,仍是會拿賴東升定罪的!”
賈四蓮想了想點頭,
“那依嘯林的意思?”
牟彪應道,
“這事兒還需私下里查,若是查出證據來,再呈給府尹大人”
賈四蓮沉吟片刻,
“我讓爹去查”
繼而又將賴東升要贈小院之事一講,
“若是真能幫他翻案,院子說不得便能到手了!”
牟彪嘻嘻,
“你瞧瞧你爹如今可還有心思去查案子?”
“呃”
賈四蓮一陣苦笑,牟彪笑瞇瞇道,
“這案子我去查”
“你去查?”
賈四蓮瞪大了眼,牟彪笑著挽袖子,
“左右我這陣子正覺著無聊,尋件事兒做做也好!”
他外表是個十歲大的孩子,但內里卻已是個大人了,成日里除卻讀書練拳,便只伙同那文子豐與倪東褚二人逛花樓,吃酒打牌,玩篩子,實在無趣的很,倒不如查查案子,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