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聽了連連冷笑,
“沒睡過女人,又在藥鋪里做學徒,想要弄點迷藥最是容易,你不會想趁著向富不在家,把孫氏迷昏了,要睡你自家的嫂子吧?”
向貴聞言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胡說胡說我沒睡她,我沒睡她”
牟彪目光灼灼盯著她,
“你沒睡到她,但是給她灌了藥,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卻是厲聲喝出來的,向貴連連搖頭,雙手連擺,
“我我沒有我沒有我沒給她灌藥”“你沒給她灌藥,她怎么嘴里有藥?”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會曉得,不是我殺了她,不是我殺了她!”
“嘿嘿”
牟彪冷笑,
“我又沒說你殺了她,只說讓你想睡她,所以給她灌藥”說罷又冷笑一聲,
“是不是你悄悄潛進孫氏的屋子里,發覺她躺在床上不動,你就拿了藥灌進她嘴里,想把她弄昏了睡她然后你怕她醒過來,把事兒鬧出來,你就把她吊到了房梁上,你把她弄死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睡她”
向貴大叫,連連后退,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我沒有”牟彪自然知曉他沒有,賈金城驗尸時,提及孫氏并未有行房的跡象。
“你不認也沒關系,去你做學徒的那家藥鋪里,看看鋪子里最近有沒有莫名丟失藥物便知曉了!”
向貴搖頭,
“沒有我沒有”
“來人,把這小子吊起來,讓他也嘗嘗被人吊起來的滋味兒”向貴倒是比向三兒硬氣些,挨了兩輪鞭子,終于受不住招了供。
向貴比向富只小一歲,也是長成了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了,平日里吃的多,長的壯,這氣血也旺盛,又他在藥鋪里做活,卻是伙著鋪子的伙計們,連著幾日偷偷喝了掌柜的泡的藥酒。
“那藥酒是掌柜泡來專制自己那那個不行的我們幾個偷喝了,就覺著就覺著憋得不行”
其余的伙計們便想著去外頭尋女人,可向貴不成,他沒銀子,家里也不會給他銀子,向貴思來想去倒是想到了一個女人,那就是自家剛過門的嫂子。
他打孫氏的主意,一來是吃了酒,二來卻是因著從小到大向富有的他都有,如今向富有了,自己卻還沒有,他哥跟馬寡婦的事兒,他是知曉的,
“左右你都去睡馬寡婦了,家里那個便空著,不如勻給我這做弟弟的算了!”
心里起了邪念,那是怎么按也按不住的,他在藥鋪里學了半年,旁的不會,倒是會了一樣,就是熬制那讓人昏睡的藥汁,這本是坐堂的大夫遇上外傷病人,為防病人受痛大叫大嚷亂動彈而配制的藥,向貴給偷了出來,自己悄悄在鋪子里熬了,帶回家去,就等著天黑了悄悄潛進孫氏的房間,把藥灌進她嘴里。
那藥喝下去原是要一柱香才起效,向貴倒是想當然,用了三劑藥煎熬成了一劑,想著如此必是藥效加倍,讓人昏睡的更加厲害,自己成了事兒,說不得孫氏都不知曉。
于是半夜里他趁著一家子都睡了,自己悄悄去了孫氏的房間,到了門前伸手一推,房門居然是虛掩的,他還在心里暗罵,
“這婆娘我哥不在家里,她連門都不關,是想勾搭誰!”
這廂輕手輕腳的進去,聞到了屋子里殘留的酒味兒,
“還偷偷喝酒”
他湊過去看,發現孫氏和衣躺在床上,似是已經醉倒了,向貴立在那處思量了半晌,原是不想再灌藥的,但又覺著雖說是醉酒了,難保不會半途醒來,到時叫嚷起來,自己便倒霉了,于是還是捏著孫氏的臉頰把藥灌了進去,孫氏本只是磕昏了一會兒,被他這么一弄,便隱隱有些醒過來的跡象,
“唔”
孫氏半睡半昏之間,發覺嘴里被人灌入了滿滿的苦苦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