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后頭扶著墻一陣的干嘔,許旰見狀哈哈大笑,剛要說話,里頭的陳良已經(jīng)撲到了牢門前大叫起來,
“你們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許老二……許老二,你……你審我呀!你快審我呀,你想問甚么我都說!都說!”
說著將手伸手出窗戶,腦袋拼命往外頭擠,只那氣窗開的極小,他能伸出一只胳膊來已是萬難,哪里還能擠出來臉,牟彪擦了擦嘴,湊過去看他那手臂在氣窗處上下?lián)]舞,上頭一道道竟全是抓撓過的血痕,鮮血淋淋,有的地方深得仿佛都已經(jīng)抓進(jìn)骨頭里了,
“他這怎么了?”
牟彪好奇的問,許旰笑道,
“無事,不過就是在這里呆久了,人會陷入一種極度的恐懼之中,有的人會以頭撞墻,有的人會咬自己的手指頭,他嘛……是自己抓自己……”
牟彪眉頭一皺,一臉嫌棄問道,
“那這牢里的味兒怎么來的?”
許旰笑盈盈道,
“這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嘛,就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吃喝拉撒了,想甚么拉就怎么拉嘍!”
極度的寂靜與黑暗之中,人會陷入崩潰,時間一久了,吃喝拉撒根本就沒有感覺了,讓吃就吃,拉卻是無知無覺的,在那封密的環(huán)境里呆久了,他甚至都感覺不到臭……
牟彪一陣惡心,
就是說這陳良,吃在里頭,拉在里頭,在自己的屎尿里過了三天?
“那……這樣兒還怎么審?”
許旰一招手,一旁有人過來打開牢門,將人從里頭拖了出來,渾身惡臭,滿身是傷的陳良被人從里頭拖出來時,竟是嚯嚯怪笑,目光瘋狂,
“許二,你快問我!你快問我,只要你別讓我再呆在這里,我甚么都說!”
許旰笑瞇瞇道,
“放心,不會讓你少說一句的!”
當(dāng)下自有人拉了陳良出去,到外頭清洗,牟彪捂著鼻子同許旰一起出了靜牢。
如今的天氣雖說是春末,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但那從井里打上來的水,仍是透著冰涼,一桶水就那么潑在陳良身上,激得陳良大聲呼慘,口中嗷嗷叫喚著,牟彪觀他神情竟是無比的痛快,他疑惑的問許旰,
“許二叔,他是不是瘋了?”
許旰笑瞇瞇道,
“小子,再教你一招,殺人誅心,刑訊之道,在于攻心,折磨身子那是下下之策!”
他這是在那牢里呆久了,精神受激過大,這還算好的,有那出來受刺激過大的,出現(xiàn)了幻覺,癡癡呆呆的都有!
牟彪聽得連連點頭,問道,
“許二叔,那您除了靜牢,還有甚么旁的法子殺人誅心?”
許旰斜眼瞧了瞧他,
“你想學(xué)?”
牟彪連連點頭拱手道,
“許二叔的手段連我爹都佩服不已,小子愿向許二叔討教……”
許旰笑瞇瞇上下打量他,
“聽你爹說伱還未定親吧,今年也有十二了,二叔的兩個女兒雖說是出嫁了,但還有幾個侄女,你娶一個回去,做了我許家的女婿,我就教你!”
牟彪聞言一臉難色,摳了摳頭皮道,
“許二叔,不瞞你說,我已是有兩情相悅之人了……”
“哦……”
許旰一挑眉毛問道,
“你這小子倒是開竅早,是哪一家的閨秀???”
牟彪笑道,
“不是甚么大家閨秀,不過自己喜歡的人,是甚么出身又有甚么關(guān)系……”
許旰聽了越發(fā)驚詫,
“你爹能答應(yīng)?”
旁人不知曉,許旰這與牟斌搭檔多年的兄弟那是最知曉的,牟斌對這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