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然有一年?
他揮手讓里長退了下去,自己邁步進了屋子,在內室里轉了轉,突然用腳在地上跺了幾跺,哼道,
「把這處給小爺掀起來……」
眾人應命,拿了工具到了牟彪所指的地方,開始動手掀磚,待得內室里的磚被掀開三尺見方之后,露出里頭一個鐵板來,上頭有一個可供提拉的凹槽,
「拉開!」
牟彪吩咐一聲,下頭人拉開鐵板,露出里頭黑漆漆的洞來,有人點燃了火把,往下頭一照,幾道人影在下頭就是一陣晃動,牟彪冷笑一聲沖著里頭喝道,
「小爺乃是北鎮撫司百戶牟彪,今日告訴來傳你們問話,本官命你們立即出來,若是再不出來便當你們違抗官府,立時亂箭射死!」
說罷手一揮,下頭人反手摸出了后背背著的弓箭,彎弓搭箭將箭頭全部指向了下頭,
「最后問一次,你們出不出來?」
下頭人的心知露了行跡,又見那一個個泛著寒光的箭頭,不敢再躲哆哆嗦嗦的順著梯子爬了上來,
「官……官爺,小的……小的可是安份良民,沒……沒做那犯王法的事兒呀!」
先上來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后頭跟著三名年輕婦人,牟彪冷冷看著幾人,
「沒犯王法,你躲到這里做甚么,你自家做的甚么事兒,自家心里清楚,有甚么話還是跟著我回衙門說吧!」
那掮客到了北鎮撫司衙門倒也爽快,有甚么說甚么,又去瞧了那易家叔侄的尸體,當時就認出了人,
「這……這二人小的認識……」
「你給他們拉了甚么生意?」
那掮客道,
「他們二人想私賣貢酒,小的給他們引見了幾位客人……」
「都有些甚么人,一一說出來……」
那掮客將自己為那叔侄二人引見的客人一一說出,一家酒樓的掌柜,一位皇子府的管事,一家酒坊的東家還有便是一位嗜酒如命的秀才。
牟彪見著文書記在紙上那「二皇子府張管事」的字樣,額頭上的青筋不由就是一跳,
「這事兒怕是要報給爹了!」
旁的人錦衣衛能查,可這二皇子府的管事,錦衣衛想要拿人過問,便需要指揮使點頭,皇子府的下人雖說身份低微,可打狗也要看主人,錦衣衛想進皇子府,那必是要奏明過皇帝陛下的。
牟彪拿著各方的供詞,去見了牟斌,將自己今兒所辦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數稟報,牟斌聽了一皺眉,
「貢酒?二皇子府?」
牟斌果然不愧是混跡朝堂多年的老姜,立時從中嗅出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
「此事怕是有蹊蹺!」
想了想道,
「聚誠酒坊里的貢酒可有查過?」
牟彪一愣搖了搖頭道,
「兒子只關注命案了,倒是沒去查那貢酒……」
「快查!」
此時已是天黑,牟彪領著人又請了那聶十三出馬,一眾人趕去了聚誠酒坊,那酒坊的坊主萬鳴彥見一眾錦衣衛殺氣騰騰的過來,不由嚇了一跳,
「小官爺,小官爺,小的與那易家叔侄之死無關呀,小的該說的都說了,您……您這是……」
牟彪一擺手道,
「萬坊主,此事只怕另有蹊蹺,我們要查一查你的酒坊,尤其是存放貢酒之處……」
萬鳴彥聞言臉都嚇白了,看了看左右,顫聲道,
「這……這可貢酒存放之處,小官爺……小的便是打死都不敢放這么多人進去呀!」
牟彪點頭,
「我明白你的難處……」
他想了想道,
「我們不帶多的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