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不管前頭是如何萬般抗拒不想去牟斌的書院了,當(dāng)下是大叫一聲,撒開腳丫子就往牟斌的書院跑去,邊跑還邊大叫道,
“爹!救我!救我!爹……老八要打死我啦!”
兩兄弟就這么一路奔到了牟斌的書院里,沿路府中下人們見了,那是紛紛躲避,個個面露驚恐的看著八爺把三爺一腳踹了一個跟頭,三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爬起來又往前頭跑去……
如此牟恭挨了七八腳之后,終于跑到了牟斌的書房里,一溜煙兒鉆到了書桌下頭,
“爹,救我!”
牟斌早聽到了動靜,起身去書房門前把牟彪攔住了,
“老八,你這當(dāng)兄弟的同哥動手,成何體統(tǒng)!”
牟彪對著躲在牟斌身后的牟恭怒目而視,見他一露頭,反手抄起放在墻邊的梅瓶就要砸過去,牟斌見勢不好,忙伸手接了,大怒喝道,
“老八,你敢當(dāng)著老子的面動手!”
牟彪見他老子是動了真怒,這才悻悻住了手,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老八,你哪兒去?”
牟彪恨恨道,
“我在外頭等著,有本事……你把他栓褲腰帶上!”
牟斌聽了是哭笑不得,招手道,
“你回來!”
牟彪不肯,他上前一步抓著兒子的手臂把人給弄了回來,再將書房門一關(guān),父子三人隔絕了外頭耳目,在里頭呆了半日,直到午后,牟恭才垂頭喪氣的出來,牟彪?yún)s是一臉怒氣未消,惡狠狠瞪了牟恭一眼,自己一馬當(dāng)先走了。
兩兄弟一前一后回了自己的院子,牟彪進(jìn)來時,四蓮已經(jīng)睡過一覺起身了,聽說了牟彪在府里追打牟恭,又去了公爹的書房,正自沒處打聽消息呢,見他回來了,忙迎上去問,
“公爹怎么說?”
牟彪此時卻是一改前頭進(jìn)門時怒氣沖沖的樣兒,嘿嘿一笑道,
“爹把他罰去鄉(xiāng)下莊子里養(yǎng)馬了!”
“養(yǎng)馬?”
四蓮一驚,牟彪接著道,
“派了爹身邊最親信的人,跟著他一塊兒去,養(yǎng)馬一年……嘿嘿……牟老三這回不吃夠了苦頭,必是回不來的!”
牟斌即是派出了身邊的親信,那這處罰便不是說說而已了,說是養(yǎng)馬就是真養(yǎng)馬,喂草、刷馬、割草料、鏟馬糞,還要睡在馬廄里,這些是一樣都不能少,牟恭這樣的公子哥兒,別說是半年,便是半日都受不了!
實則牟斌這樣做也有深意的,他是瞧出來了,三兒子跟三兒媳婦經(jīng)此一事,只怕本就有了裂縫的夫妻關(guān)系,越發(fā)不穩(wěn)了,這才成親多久,若是自己再不出手,老三夫妻這輩子可就要成怨偶了!
牟斌打發(fā)了三兒子去養(yǎng)馬,就是要磨磨他的性子,也讓楊氏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二人不見面便少了爭吵,對二人都好!
四蓮有些詫異,
“我還當(dāng)?shù)鶗蛉绲陌遄幽?!?
牟彪嘿嘿笑,
“這個比打板子還難受……”
都是這府里的爺,當(dāng)真讓人板子,下頭人根本不用下重手,不過皮肉疼一陣子就過去了,可若是讓人押到鄉(xiāng)下去養(yǎng)馬,每日起早貪黑做那牛馬活兒,一做就是春夏秋冬,別說是牟恭便是牟彪都覺著難受!
“爹身邊的親信可不是府里那些侍衛(wèi),那是半點兒不會留情面的,爹即說是要做最苦最累的活,那必是做最苦最累的活兒,半點都不會少的……”
牟彪想起那四個面無表情的親衛(wèi)出現(xiàn)在牟恭面前,牟恭那一臉絕望的表情,便忍不住的笑,
“嘿嘿!活該!”
不過臨走之前,他還要送牟老三一份大禮,
“來人啊!把黃鶯給我提來!”
這廂,汪媽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