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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陰招兒耍到兄弟頭上來了,還他娘的下這么重的手!
牟忠大是惱恨,心中暗罵,
“憑甚要老子送去,老子不送!”
反手捂了腰后的淤青,哼哼唧唧道,
“牟老八,看老子回去再同你算賬!”
正暗罵間,那拖著兩條大鼻涕的小孩兒又跑回來了,手里又是一個紙團,沖著牟忠一伸手,牟忠這回是懂了,當下揮手讓小廝給銅板兒,只那小孩兒收了兩個銅板兒卻是還不肯松手,
“四個!”
他伸出來四個臟兮兮的手指頭,牟忠一翻白眼,
“給他!”
于是又給了兩個銅板兒,那小孩兒還是不松手,
“四個銅板兒!”
牟忠大奇,
“不是給了你四個么?”
那小孩兒搖頭,
“兩個……”
“甚么兩個,前頭兩個后頭又給了兩個,不是四個么?”
“四個!”
小孩子只是搖頭,緊緊攥著手里的紙團不撒手,牟忠氣得不成,問他道,
“敢情這四個銅板兒要一起給才叫四個,前后給兩次就只是兩個?”
這小子以后長大了去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小孩子不說話,只是盯著他,兩條鼻涕被他吸溜一下子給吸回了鼻管里去,牟忠一齜牙,被他惡心到了,忙讓小廝又給了他四個銅板兒,小孩兒才把紙團給了他,牟忠打開一看,見上頭又寫道,
“這呂家小姐事關公差,你辦好了,我替你向爹請功,你若是辦不好……”
后頭的話沒寫,可那威脅的意味隔著紙都透了過來,牟忠又氣又怒,幾把撕了紙團,坐在那處恨恨半晌,才沖里頭喊到,
“里頭的,人死了沒有?”
里頭老大夫的聲音傳來,
“死不了,只是后腦受了震蕩,一時昏了過去……待老夫行針便可醒來……”
只也不知是不是呂五小姐這幾日受的驚嚇太多,老大夫在她人中、百會、虎口處都扎了針,卻就是不見醒,老大夫想了想請了牟六爺進來,
“六爺是練過功夫的人,有內勁在身,還請為她推宮過血,這樣她醒得快些……”
牟忠雖說不情不愿,可想起老八的字條,心知這兄弟雖說性子暴躁了些,但從不說話騙人的,這事兒即是公事,爹也知曉的,不辦的話回去沒法子交待。
無奈之下牟忠只得到床邊坐下,按著老大夫的吩咐將呂五小姐扶起來,在她后腦與后頸處輕輕按摩,吐出內勁一點點的為她活血,也不知是那活血起了效,還是牟忠手重了,總歸呂五小姐是被疼醒的,
“啊……”
她先是皺眉頭,然后睜開眼,再下意識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腦,后腦沒摸著卻是摸著一張臉,還有些扎手,呂五小姐回頭一看,見著一個男人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放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按在后勁處,呂五小姐一呆旋即尖叫起來,
“啊……”
她不會是被人又逮回去吧!
呂五小姐回過神來,一面尖叫一面身手敏捷的向床的另一頭爬去,牟忠被她這一嗓子差點兒叫破了耳膜,齜牙咧嘴的掏著耳朵,一旁的老大夫忙道,
“丫頭……丫頭別怕,這位是牟府的六爺,是他將你送到醫館來的……”
呂五小姐認出那老大夫,回過神來,四下打量自己身處之地,見又原來了前頭的小醫館,總算是住了嘴,拉著老大夫道,
“他當真是牟府的六爺?”
老大夫點頭,
“正是!”
呂五小姐上下打量牟忠一番,這京城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