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啟文咬咬牙,說:“謝謝姜夫人,但是現在公司還差兩百萬,我們也想了很多辦法,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來麻煩你們的”
梁虹英心更加看不起這家人,才區區兩百萬,就一副山窮水盡的樣子,自己一個月零花錢可都不止兩百萬,而且之前,不是已經給過一筆錢了嗎,這家人吸血的本事可真不賴。
她面露難色:“岑總,姜家是產業多了一些,但錢都在項目里,一時要拿兩百萬現錢出來,確實也困難,畢竟我們也不是產錢的。”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都聽得出來,姜家不是搖錢樹。
姜鶴與不想再在這里看大家演戲,紹學清和岑茵茵在自己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手指點了點輪椅扶手:“兩百萬確實沒有那么多,我去問問財務,明天給你轉一百萬。”
岑家夫婦按捺住喜悅,連忙道:“好好好!謝謝鶴與,公司周轉過來,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姜鶴與不置可否:“那我就先進去了。”
岑家夫婦也站起來:“那我們也不打擾大家了,改天再來看茵茵,告辭了。”
老管家剛把岑啟文二人送出門,梁虹英就大聲說:“這岑家可真按捺不住呵,搖錢樹送過來還沒一天,就開始站在樹下接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姜鶴與什么也沒說,蹙著眉頭直接回了房間。
紹學清守在在花萊床前,見姜鶴與會回來,有些埋怨:“你老婆都躺著不動了,你跑哪兒去了,這么不上心。”
姜鶴與把輪椅滑到床前,看了一眼花萊,只見她臉色仍舊蒼白,胸膛只微微起伏。
“怎么樣了?”
“剛醒了一會兒,喝了點粥,沒敢給她喝太多,又睡著了。我說,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放在家里做擺設。你不能這么不聞不問。”
姜鶴與:“他父母來了。”
“啊?這么快就來興師問罪了?你被你老丈人罵了?”
“他們已經走了。”
紹學清:“你沒把她暈倒的事告訴他們啊?那他們沒見著人,不覺得奇怪嗎?”
姜鶴與抬頭看著紹學清:“你覺得,他們是來看她的?”
紹學清疑惑:“要不然來干嘛,總不會是來看你吧。”
姜鶴與冷笑道:“他們是來要錢的。”
“啊?!”紹學清差點跳起來:“女兒都躺這里了,不來看一眼,光要錢?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姜鶴與再次聽到這句話,心里也起了疑惑。
難道這岑茵茵真的不是岑家親生的?岑家居然敢隨便找個丫頭來糊弄他!
難怪這丫頭看起來,一點有錢人家的做派都沒有。他死死的盯著花萊的臉,回憶著從昨天見面至今,她的一舉一動。
開始發現自己是殘疾時,她是驚慌錯愕,但很快就變得從容。他閱人無數,這種從容淡然,絕對不是裝的,除非她真的演技高超!
而且,富家小姐,有誰會心甘情愿嫁給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癱子,就連曾經和自己有過婚約的董曼一,在知道自己雙腿無法被治愈時,都果斷退婚去了國外,從此銷聲匿跡。
“岑家沒這么大的膽量做這種事!”
把紹學清打發走,姜鶴與把花萊的手抓了起來。
皮膚是很好,光滑如玉,但仔細摸一摸手心,就能感受到細細的薄繭,顯然是長期勞作才會留下的。
他抓著花萊的手盯著她的臉,她的容貌和岑夫人又真有幾分相似,這個絕對做不了假。
那真相就只有一個,這個女兒,在岑家并不受寵。
姜鶴與蹙眉思索,花萊卻幽幽醒轉。她緩緩睜開眼睛,見姜鶴與正抓著自己的手,大拇指在自己手心溫柔的碾磨,正在出神。
花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