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萊被嚇得一抖,不明白姜鶴與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就因為自己晚來了幾分鐘?
他真的太喜怒無常了。
“你又怎么了?”
姜鶴與顧不上自己的發梢還在滴水,她一把捏住花萊的手腕,把她拽向自己,惡狠狠的說:“你還在和他聯系!我說的話你壓根不放在心上是嗎!不管用是嗎!”
花萊吃疼,卻掙脫不開,只能忍著:“你在說什么?!”
姜鶴與:“還在給我裝傻!我洗個澡的時間,你都要和他發信息!都要跑出去見面是嗎!怎么同病相憐,很有共同語言?!”
花萊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姜泥森給她回消息了。
花萊一字一句的說:“我只是去還書,他不在,我發信息告訴他一聲罷了。”
姜鶴與眼眸微收:“你要還書正大光明的還不行?偏偏要背著我去還!你還說你心里沒鬼!”
花萊:“我說了!是你自己沒聽見!”
姜鶴與:“別以為我抓不到你的證據,你就怎么說都行。”
花萊仰頭把淚憋回去,然后看著姜鶴與:“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信任?”
姜鶴與太喜怒無常了,她對他沒有像對秦素枝那樣的耐心,但是為了學業,為了錢,她一直都承受著。
姜鶴與:“那也要你值得我信!”
“所以我,一點都不值得你信?”
姜鶴與不想再爭辯,他把浴巾扔到花萊身上:“吹頭發!”
花萊撿起浴巾去晾好,給他吹干頭發,才找來衣服給他穿上。
姜鶴與躺在床上的時候,花萊才去撿起地上的手機。
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她摁了半天開機鍵,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心疼不已,這手機才買三個月不到,是她省吃儉用做兼職掙的錢。
哪怕姜鶴與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富有闊綽過,也不能了隨意去刷他的卡。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花萊把手機收進書包,準備有空的時候拿去修理。
睡覺的時候,花萊裹著自己的被子,背對著姜鶴與,良久之后,她聽到背后命令的聲音:“過來。”
花萊沒有動。
她想起自己昨晚“投懷送抱”的可憐樣,以及剛才姜鶴與不分青紅皂白就摔了她手機的憤怒,就覺得很諷刺。
自己怎么能對這個冷冰冰的人心懷奢望呢。
“過來!”
姜鶴與的聲音加大,說明他已經在克制情緒。
花萊轉過身,卻并未移動,而是同樣冷冰冰的說:“我為什么要過來?”
她已經看出來了,姜鶴與喜歡抱著她睡覺!
她現在討厭他,為什么要讓他如意!
她現在不想委曲求全!
姜鶴與:“我叫你過來!”
花萊縮在他的手夠不著的地方,挑釁的看著他:“你想抱我,有條件。”
姜鶴與面起薄怒:“我想抱你?!岑茵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花萊又利落的背過身去:“不想算了,我睡了,明天早上有課。”
她關了自己床頭的燈。
她知道姜鶴與有的是辦法治她,但是現在他就是夠不著她,她就是想放肆。
幾分鐘后,背后那人發出了幽幽的聲音:“什么條件?”
花萊心里哼了一聲,又轉過身來看著姜鶴與:“我要去看我養母,一周最少三次。”
姜鶴與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條件。
周韞告訴過他,花萊好幾年前就從養母身邊回到岑家了,沒想到感情還這么深,她對親生父母,反倒好像沒什么感情。
“可以,不超過一個小時。”
和以前的日夜陪伴比起來,一個小時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