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萊和姜泥森回來,花萊明顯感覺到姜鶴與剛才還神態輕松的的臉臭了下來。
花萊覺得好笑,姜鶴與昨晚抱著自己還一副忠貞不渝的樣子,這么快就開始接受前任的投食服務了。
花萊對著另外幾個人打了招呼:“媽,小姑。”最后還是對著董曼一露出了溫和的笑:“董小姐。”
偏偏就是看不見姜鶴與。
姜淼站了起來:“茵茵,泥森,你們回來了,吃了嗎?”
花萊:“我吃過了小姑,我先回去做作業了。”
說完她保持好笑容,從容的回了房間。梁虹英看著一道進來的花萊和姜泥森,眉毛輕輕的皺起,然后又緩緩的展開。
花萊裝得天衣無縫,進屋后關了自己的房門,她才像卸了力一般,軟趴趴的攤在床上。
看姜鶴與和董曼一剛才親昵的樣子,竟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一般,那么自然。
花萊拿枕頭蒙住了頭,心里酸得厲害。
姜鶴與一直用余光看著自己的房門,但直到天黑,那扇門都沒有打開,那里面的人,也沒有出來。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說要“做作業”的人,趴在床上,輕輕的打著呼嚕。
看著被壓得有些變形的那張臉,姜鶴與有些沒了脾氣。
他把那雙吊在外面的小腿輕輕的抱著順到床上,花萊抱著枕頭翻了個身,腿肆意的擺著,把床占了大半。
姜鶴與嘆了口氣,自己脫了衣服挪到床上,把那人摟在懷里。
睡夢中的花萊,熟練的把手纏了上來。姜鶴與捏了捏她的鼻子,輕聲威脅:“明天再找你算賬!”
睡到半夜的時候,姜鶴與感覺身邊空空的,他瞬間清醒,掀開被子。
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茵茵!”
他脫口喊她。花萊聽到姜鶴與急切的呼聲,立馬小跑過來:“怎么了?”
姜鶴與看到她,才輕輕松了口氣:“你去哪里了?”
花萊手指了指辦公區:“我做作業。”
或許是夜太靜太黑,讓人脫了偽裝。
姜鶴與深深的看著花萊,竟有些可憐的樣子:“你別丟下我。”
花萊想,大概是姜鶴與被拋棄過一次,所以才這么沒有安全感吧。
她不置可否:“我就是寫作業。”
“你扶我起來。”
花萊一邊朝他走一邊問:“你是要喝水嗎?我給你端過來。”
姜鶴與沒說話,等花萊把他扶起來,他便拂開了花萊的手,要自己挪到輪椅上。
花萊要去幫她,姜鶴與道:“我自己來。”
花萊有些詫異。
以前姜鶴與無論大事小事,都是要使喚她的。
她知道那些事他不是不能做,他就是享受使喚她的這個過程。
但是現在。
她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姜鶴與雖然吃力,但動作還算熟練。
姜鶴與坐上輪椅后,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他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花萊,臉上有淺淺的笑意:“我自己可以的。”
花萊不知道他突然這樣是什么意思,這大半夜的。
她點頭“嗯”了一聲。
姜鶴與又道:“我今天去醫院看了,醫生說我的腿,有些神經正在慢慢恢復,我會好起來的。”
這個結果花萊是料到的。
她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今天是董曼一陪他去的醫院。
姜鶴與伸手拉著花萊,目光殷切:“我會好起來的。”
花萊心里酸酸的。
他當然會好起來,然后和董曼一一起雙宿雙飛,再續前緣。
花萊:“恭喜你。”
姜鶴與看著花萊那毫無波瀾的臉,心里黯然了幾分。
花萊不習慣這樣的沉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