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素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萊點了點頭，又說了一遍：“我懷孕了……”

秦素枝：“你……”

她滿臉的心痛，讓花萊心里十分不好受。

秦素枝意識到現在不是責備花萊的時候，她便問：“他知道嗎？怎么說？”

花萊苦著一張臉：“他讓我打掉……”

“怎么可以！”秦素枝一直是性格溫吞的，她進了療養院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大聲說過話了。

她拉著花萊：“你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為什么要你打掉？他爸媽知道嗎，他們怎么說？”

花萊想到梁虹英，表情更加苦澀。

秦素枝：“我去找他！你把電話給我！”

花萊抱著秦素枝：“媽，算了……”

秦素枝：“這種事怎么能算了！”

花萊：“反正我也打算和他分手了……”

秦素枝：“分手是肯定要分的！但是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他必須給你個說法，女孩子打胎，你不知道那傷害有多大！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兒戲！”

秦素枝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她以為花萊懂事了長大了，談戀愛的事她也沒管，想不到真的出了事！

秦花萊把花萊的“男朋友”大罵了一通，這更堅定了花萊分手的決心。

姜鶴與要她打掉孩子，的確傷了她的心，而她還心存慈悲，不想繼續待在他身邊，成為他的累贅。

董曼一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但，都是事實。

但不管怎么說，這些事情，她要當面和姜鶴與談。

這段婚姻就像一場夢。

姜鶴與再一次打電話來的時候，聲音里是濃濃的疲倦，卻又竭力裝得輕松。

花萊想聽得清楚明白，她想，可能他今天醒來看到董曼一，心里對自己也有點愧疚吧，畢竟，他們還沒離婚呢。

姜鶴與照例問候花萊今天有沒有去醫院看秦素枝，爺爺的病情有沒有好一些。

什么都問了一通，就是沒問她，他們的孩子怎么樣了。

花萊受不了姜鶴與這種時候還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她呼出一口氣，直言道：“董曼一在你那里，對不對？”

她不想再猜測了。

姜鶴與一愣，心里空了一下，最后還是如實答道：“是。”

花萊：“你們……”

姜鶴與急道：“我們什么都沒有！我不知道她會來，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多心。”

花萊苦笑道：“姜鶴與，你還愛我嗎？”

姜鶴與覺察出花萊的不對，他有些焦急，問：“怎么了，你怎么問出這種話來，難道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董曼一來這邊是因為她們家在這邊有生意，她是來處理公事的。”

花萊像個捉奸的原配，語氣卻平淡得不像話：“你們昨天在一起？”

姜鶴與：“我們是在一起，但是……”

花萊覺得沒必要問下去了。

秦素枝說過，男人騙女人，一張嘴就夠了。

她還說，法律沒有規定，一個男人同一時間，只會愛一個女人。

花萊：“那次我醉酒，是董曼一動了手腳，對不對？”

姜鶴與不知道花萊為什么突然提這些事，他心里發慌。

“是她，我已經……”

花萊打斷道：“我知道了。”

她想說，離婚吧，姜鶴與，她花萊雖然卑微，但絕不要有第三者和背叛的感情。

但她太善良，這種時候，還是擔心姜鶴與會因為自己提離婚從德國跑回來，耽誤治療。

姜鶴與急得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什么了，誰給你說了什么？是不是董曼一！你別聽她瞎說，她就想拆散我們……”

花萊苦笑：“可她說的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