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萊小口把酒咽了下去,還好,這酒果然沒什么酒味,這讓她放下一點心來。
“極光”是大公司,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疑慮警惕把合作搞砸。
況且項桐就在外面等著自己,花萊料想這男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宴總看她喝下去,笑著說:“是不是沒酒味!我可不會騙人!來再喝一杯,把這點喝了咱們也得散了。”
花萊剛想說不要,宴總已經把酒杯給她滿上了。
“這和喝飲料沒什么區別,喝完你去開車,保準交警都查不出來!”他開著玩笑,把酒杯又塞到花萊手里。
還好,手還算規矩,沒像之前一樣搭在她的椅背上。
花萊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宴總自己干了一杯,說:“我這人就愛收集酒,洋的白的啤的,你說得出來名字的,我保準全都喝過,就是有個臭毛病,喜歡拉著人一起喝,許小姐你千萬別見怪啊!”
有旁人附和:“就是,出去喝酒,那酒是真是假,宴總聞一聞就辨得出來!”
宴總笑笑:“我這人愛喝酒,但不會喝醉,就喜歡‘淺嘗輒止’,你看今天這瓶,就小得很。”他晃了晃酒瓶,還剩半瓶。
一邊吃一邊聊,這大半個小時,花萊又喝了有四五杯,酒瓶空了。花萊還挺清醒。
宴總果然沒再勸,他說:“大家都吃飽了,酒也喝盡興了,咱們合作也敲定了,休息一下,咱就可以散了。”
他沒提繼續換場子繼續的事,花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是多慮了。
有人離席出去,花萊也站起來,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剛才一直坐著她還不覺得,現在站起來這腦袋一晃,她就覺得有些昏沉了。
自己今天的確喝了不少,她甩了甩腦袋,出了包廂便給項桐打了電話,要他準備著,自己馬上要走了。
項桐:“好的姐,我把車開到前門等你通知。”
花萊越走越覺得腳步虛浮,她從衛生間出來,站在洗手臺洗了把臉,看著面前的鏡子,居然出現了重影。
她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了,這酒有后勁!
得趕緊回去打聲招呼就走。
她緩了一會兒,這一轉身,居然腳步踉蹌。
她想用指甲掐著手心保持一點清醒,卻使不上力。
她只能靠在走廊的墻壁上,給項桐打電話。
“項桐,進來接我……”
正在開車的項桐有些疑惑,幾分鐘前花萊的聲音還是清醒的,怎么現在,聽起來真像喝多了一般。
他加了些速度:“我馬上就進來。”
花萊掛了電話,正要把手機裝回手包,卻因為眼前的景物重影得厲害,手機直接從包的邊沿掉到了地上!
她只得蹲下身去撿,摸索了半天,能看見,卻就是摸不到。
她今天穿著黑色的齊膝的裙子,比較修身,這一蹲下,臀部曼妙的線條實在誘人。
她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抬起頭,看到一個人影,彎腰撿起她的手機遞給她,然后是一道熟悉卻讓她有些不適的聲音:“許小姐,你手機掉了。”
是宴總。
花萊接過來捏在手里,有氣無力的說:“謝謝……”
宴總彎腰來扶她,聲音里帶著關切:“怎么了,你好像喝醉了?對不起,都是我不知道許小姐酒量不太好,一時沒忍住,和你多喝了兩杯,來,我扶你起來!”
說著他的手攙著花萊的手臂,還算規矩。
花萊借著力站了起來,聲音不受控制,軟得酥人骨頭:“謝謝……”
她也不想發出這種聲音,但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說完她要掙脫宴總扶她的手,自己扶著墻:“我助理來了,謝謝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