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嗯?怎么了?”
“你剛才竟然罵人了?你從來都沒有罵過人的,我從來都沒在你嘴里聽到過臟話的,別說臟話了,就是粗話都沒聽到過哪怕一個字,就別說一個字了,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過。可是你現在竟然罵人了,還說的是那么市儈的罵人話,我的天吶,你到底還是我姐姐嘛?”
張雪瑩白了張寒盡一眼,但是她的內心中也為自己表現出來的失禮和失態非常震驚。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都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還會對賀齊如此的在乎。
但是張雪瑩并沒有將自己內心中的波瀾展現到自己的臉上來,也可能是黑夜的黑暗掩護了她,讓她可以從容的隱藏自己,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張雪瑩伸出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就你個鬼靈精的,誰告訴你你姐姐我就不會罵人的?”
張寒盡搖搖頭,拜托張雪瑩捏著自己鼻子的手,說“哎呀你別老捏我鼻子了,在這么下去我的鼻子就被你捏塌了,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張雪瑩噗嗤一樂,說“都什么時候了,最先想著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容貌,你可真是個標準的顏黨啊。顏值的顏。”
張寒盡沖著張雪瑩俏皮的嘿嘿一樂,說“那姐姐既然你從來都不罵人,那你為什么會罵賀齊呢?難道?…”
“難道什么?”張雪瑩心中一警,她有些害怕張寒盡會說出一些舊情未了的話,因為如果張寒盡這么問的話,張雪瑩很害怕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張寒盡畢竟跟張雪瑩也是一二十年的親姐妹了,相互之間朝夕長大,研究對彼此非常的了解了。
張寒盡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此刻還是看出了張雪瑩的心緒上的波動。
“啊,沒…沒什么。”張寒盡沖著張雪瑩嘿嘿一樂,就算是將。把這個話題翻了過去。
張雪瑩聽到張寒盡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禁覺的心里放松了很多。張雪瑩微不可查的輕吁了口氣。
這一切張雪瑩雖然做的基本上是微不可查,不過依然沒有逃脫出張寒盡的眼睛。因為張雪瑩的一聲輕吁,雖然在聲音和形態上都做得幾乎是微不可查,但是她的內蜷的肩膀和稍微佝僂的脊梁都說明了一切。
張寒盡看到張雪瑩這樣的形態,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同情,于是她將剛才本來壓下的問話,又給重提了起來。因為張寒盡想知道,是什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能夠把自己如完人般的美女,弄的如此失態的。張寒盡想知道一些為什么。
“姐,當初你們是為什么分手的?也就是你和賀齊,為什么會分手的?”
張雪瑩聽到張寒盡的問話,本來一口即將吁完的氣,又給硬生生的卡住了,最不想談論的話題,還是被張寒盡提及了。
張雪瑩捋了一下自己并沒有散亂的頭發,然后就勢將頭扭向了窗口的位置,一雙眼睛也空洞的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把目光投在了窗外的路燈上,還是窗外的寒光上,亦或是窗外的風景上。
屋子里的氣氛jru了一種尷尬的境地,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張雪瑩扭著頭看著窗外,而張寒盡卻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雪瑩看。
許久之后,張雪瑩突然低著頭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后她終于把頭又扭了回來,然后把目光又重新投到了妹妹張寒盡的身上。
四目相對,張寒盡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不敢與她對接眼神的恐懼感。
“小寒,還是別聊我了,你大病剛醒,還處在極度衰弱的情況下,你還是趕緊多休息休息吧。”
說著張雪瑩扶著張寒盡的身子,然后把她身后的幾個枕頭都給撤走了。最后又扶著張寒盡重新躺會了床上,張寒盡就這么一言不發,任由張雪瑩又把自己放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