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下來,也沒有見到人。
為了不無聊,柳寒兮讓在院子里多點上燈,然后在樹上掛了西瓜,讓大家蒙了眼輪流打西瓜玩。
最開頭是個宦官,拿棒子比劃了半天,結果眼一蒙,還是往一邊跑了,他也不自知,邊揮棒子邊往花叢里去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楚天渝和惠妃這會在廊下吹風,也是忍不住笑了。楚天渝許下十兩銀子,誰打中誰得,這下大家更起勁了。
他的貼身侍衛自認武功不錯,還想耍賴,他把西瓜蕩了起來,想要憑耳力來找位置,結果被柳寒兮識穿,她悄悄走上前,穩住了西瓜,那侍衛還是與眾人一樣沒了方向。
“兮兒,你莫要笑人家,你自己也試試!”楚天渝叫道。
柳寒兮便也上去試試。她蒙了眼,為了走直線,她伸直手臂將棒子點在地上,用腳尖去找棒子,這樣一步一步往前挪。
你還別說,雖然也不太直,但比其他人要強多了,眼見人已快走過西瓜,下人急了,忙叫停。
“啊!快到了呀!”柳寒兮忙停下腳步就揮棒,結果仍是什么也沒有打到。她試探想再往前走幾步,沒想到踩著了自己的裙子,就要撲倒,好有前面有一個人接住了她。
柳寒兮撞進那人的懷里,就聽大家都先是安靜下來,接著是一聲聲:“拜見瑨王殿下。”
“還好嗎?”瑨王溫柔地問。
柳寒兮聽到這個聲音,手中棒子落到地上,接著便握緊了拳。她推開瑨王,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了頭,取掉了眼上蒙的布。
眼前人,如此陌生卻又熟悉。
眼前的他身著緋色華服,頭戴金冠,佩紫流蘇麒麟玉,真如世人道,是一位氣勢非凡的皇子。
但平日里冷峻的臉色此時多了許多溫柔,眼中深潭,也漾著歡喜的神色。
柳寒兮卻不一樣,滿臉悲凄,驚詫。
“兮兒。”他又喚道。
柳寒兮未答,她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直到身后的惠妃喚了一聲:“風兒回來了。”
“你是瑨王楚擎風”柳寒兮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
“兮兒我是。”華青空想要伸手來握她的手。
柳寒兮輕笑一聲,再往后退了一步。
她笑道:“楚擎風,呵,華青空,呵。”她搖頭。
惠妃想要走過來,卻被楚天渝拉住了手,想讓兩人說會兒話。
卻見柳寒兮再退了一步,她一摔裙擺,重重跪了下去,向華青空施大禮,并以極其響亮的聲音拜道:“臣妾!拜見!瑨王殿下!”
再抬起臉時,已是滿臉淚痕,牙咬得緊緊的。
她最恨就是欺騙,當年她的母親,一名舞蹈家,為了父親放棄了原生家庭放棄了事業,卻被父親欺騙,到頭來一無所有,郁郁而終。
華青空,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