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才想明白,感情人家才不是帶她去山上玩的,本來就是去找華遠山的!他最熟悉自己的師兄平時蹤跡,看到滿屋灰塵就開始擔心了,于是去最可能到的地方尋找。
人放在了瑨王府,府里也不能下結界,因為人、妖、鬼都有,但好在是大,便僻了個院子讓華遠山養傷,單給他的院子下了結界。
睡了兩天,人總算是醒來了。華青空一直與他感情很好,兩人相伴長大,所以一直陪伴在床邊照顧。
華遠山醒的時候,見到床對面的榻上華青空正打坐,柳寒兮則側躺著,本來縮著的腳此時已經快伸直了,擱到了華青空的腿上。
他剛想開口,發現嘴里腥甜,血糊了喉嚨,先咳了起來,把兩人給咳醒了。
華青空去扶,柳寒兮端了水遞給華青空去喂,自己又端了盆去接他吐出的血水。
“怎么好讓夫人做這樣的事。”華遠山甚為感動。
“青空若是傷了,還不是您照顧的,小事。”柳寒兮笑道。
等順了氣,才講起遭遇。
原來,在御神國建國建都之時,為守國之龍脈神氣,守霞觀尊長在天都等處留下的陣法,這御神山便有一處,最近一直有異,華塵囑了華遠山來查看。
來了以后,兄弟倆看有人污了所藏法器,便逐一清理,又將陣法都各看查看了一遍。三天前的早晨,華遠山也擔心水患,因這里可以觀全貌,就到了山頂處查看。
沒想到,也有一道人在山頂,華遠山見是道友,就上前禮,也自報了家門,守霞觀名聲在外,那人很是敬仰的模樣。
兩人聊到水患,華遠山邊聊邊往林子走,卻不想看到有人在那里設壇,地下還有個陣法,就蹲下查看,正在這時,那道人在他身后給了他一刀,并且沒有用法力,是假裝和他一起查然后使的刀,所以華遠山沒有及時察覺,雖然也還擊了一掌,便還是中了刀。
“沒想到,還有比青空更老實的。”柳寒兮聽完,無奈地搖頭。要是她,一看有壇,馬上就會想到那道人了,就會有防備。
“是有些大意了。他若是動法術還好”
“所以,人才是最可怕的,比妖鬼都可怕。”柳寒兮答道。
“那道人可是二十多歲年紀,粗眉,高鼻梁”
“這個一定有個疤!”柳寒兮指了指自己的左額角。
“正是!”
“是那終莫極了。”華青空點點頭
他那左額角,就是引雷那晚被柳寒兮拿板子呼的。那一下柳寒兮使了打高爾夫的技巧,下手極重,當時血就下了來流了他半邊臉,必定會留下疤的。
“怎么沒拍死他!”柳寒兮恨恨道。
華青空又把當時陸家的事講給了華遠山聽,就聽他嘆:“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人不干好事,不知道在天都整什么幺蛾子,傷柳寒兮肯定也是為了報那一板子一仇,還偷了戶部的官銀,不抓不行了。
華青空去了刑部說明情況,讓他們派人抓終莫極,一時間,終莫極的畫像掛滿了整個天都。
柳寒兮與華青空又站到了告示欄前,不過不是因為家里來人多,而是柳寒兮特地要來看看那畫像。
她依稀記得翠喬拿著華青空的畫看給她過,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認出那是華青空。所以,對于刑部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一看,果然是,不知道別人能不能認出,反正自己是認不出。
“像嗎?”柳寒兮問。
“像啊!”華青空答。
“好吧,是我自己的問題,你知道嗎?其實翠喬拿過你的畫像給我看,我真是沒有認出來!”柳寒兮站到華青空眼前,也不知誰一擠,華青空就拉住她,一轉身自己擋住了人群。
“那是我十七歲的樣子。”華青空笑道。
御神山上,在之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