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師一定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追著打的一天,還是無力還手那種。這天師的臉,可是要丟盡了??!
可是,自己硬要娶的老婆,只能受著,還能怎么辦?
“是是不愿意嗎?”華青空憋紅了臉,接住柳寒兮伸過來的手,握緊了。
柳寒兮緊閉著嘴,不打算和他說話。
好,戰斗總算是結束了。
兩人總算是上了回王府的馬車,柳寒兮還在生氣中,一言不發。
“到底是為何生這么大氣,肯定不是這禁言術對嗎?我哪里做錯了,你說,我改?!比A青空握了手,見袖中不是拳,總算是松了口氣。
“第一次娶我,我竟然不知道是你,也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稀里糊涂就嫁了;第二次要娶我,仍是這樣,你自己一個人就做了主,問過我了嗎?你怎知道我就想嫁給你?!”柳寒兮已經委屈至極,眼淚汪汪了。
“我可我表明過心意了,你也向我表明過心意了,這還不夠嗎?”華青空摸不著頭腦了。
“就是不對!哪哪都不對!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是不對!”柳寒兮氣到不行。
華青空不再說話,只是握緊了她的手。
柳寒兮只覺得今天回家的路特別長,車是繞了路嗎,走了這許久,都沒有到。而華青空的手微微冒著汗。
她總是讓他無所適從吧。他想以自己的方式愛她,不愿說出來。
一直走到天都黑了,她肚子都“咕咕”叫了,還沒有到家,但她不想問。
華青空將手伸到她面前,手上出現了一個白饅頭。
她總是不放心他乾坤袋里的東西,于是伸了指尖去戳,嗯,軟軟的,有彈性。于是拿了過來啃。
“以前,不知道你愛吃肉,也不知道你愛喝湯,只會給你饅頭、硬餅,你為何不提?我也不是買不起。”華青空問。
“不能麻煩你??!你是天師尊長。你給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不餓死就行。我想,你不給的,可能你們天師不讓吃或者你得不到。”柳寒兮嘴里邊嚼饅頭邊回答。
華青空又一伸手,手心里出現了一瓶她平日喝的燕窩飲。
“那你明明有銀子,為什么不雇車馬,要跟著我走路?”華青空又問。
“因為就想跟著你唄,萬一我雇車馬,你讓我先去,那”柳寒兮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去啃饅頭。
“那不是很累嗎?那時還是七小姐,又沒有法力,一天走那么遠的路,還風餐露宿的。”華青空聲音越來越柔軟。
“累的。但我很高興我估計有受虐傾向?!绷庖ее?,思緒已回到與他同行的那段時間。
他開始總是要聽到她肚子“咕咕”叫了才知道給她吃的,后來,就知道三餐要定時給,一餐也沒有落下。
下雨的時候,一人一把傘,他會走得近些,再把自己的傘搭一點到她的傘上,讓她少濕一條胳膊。
若是她困了,也總是能及時送上自己的肩膀。
若是出了事,也會來救,多遠,多難,都會來救。
“我那日你來救我還推開你,手重傷了你,我很難過。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近了女色損了法力,到救你時法力不夠那就麻煩了,那陰氣靈力很強。”華青空解釋道。
柳寒兮抬起淚眼,她沒想到原來是因為她。
“那斬魂凌,我給何歡兒時確實是有殺意。但后來怎么都是不舍,于是教了她刺哪里你會損最小,又教了她使斬魂凌定住你魂魄的方法,好有時間等我來?!比A青空又解釋了斬魂凌的事。
車終于停了。
華青空將柳寒兮帶下車,柳寒兮一看,這并不是王府,而是他們初遇的那片梨樹林。
樹林里一片漆黑。
華青空牽了她,走到林中,一揮袖,整個林中便隱隱泛起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