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兮乖乖地坐在華青空身邊,一直沒有喊停,車便一直往前行。她知道沒有人趕車,華青空使了法術,讓馬兒自己向前跑去。
這個小小的空間里只有兩人,寒風夾著雪吹進車窗內,最終馬車還是停了下來。
“兮兒,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華青空拉住起身要走的柳寒兮。
柳寒兮扯回袖子,還是掀開車門簾跳下了馬車。
她想念咒喚來窮奇,下了車一看,竟淚目。又是這里,這梨樹林,兩人初遇的地方。
華青空將她緊緊擁住,不管她有沒有回應,他自顧自地將柳寒兮擁緊。
“兮兒,我都知道”
柳寒兮的眼淚打濕了華青空的前襟,她不說話,也沒有推開他。
“我帶你走”華青空再次提議道。
柳寒兮突然猛地推開他,自己也退開去,退開的同時,手中已握了金線,口中也念了起咒。
一條比她手臂還粗的黑色大蛇纏在她的右手之上,隨她咒聲起,蛇飛出去,纏上了華青空的身體。
這蛇如同捆仙索一樣,你越掙扎,它便纏得越緊,血色的信子上滴著透明的液體,就要向華青空的頭上咬去。
“兮兒!你!”華青空不知這東西有沒有與柳寒兮有血契在身,也不敢傷它,只能捏了訣,化身而出落到她近前。
“不要再用你的獸,我怕傷了你。”華青空無奈地搖頭。
“但我,不怕傷你,有本事盡管來。”柳寒兮冷冷道,她臉上的淚痕已被寒風吹干。
手中金線一扯,兩人之間又出現了兩只華青空也不識的獸,連是精怪還是神獸都分辨不出。
“吃了他!”柳寒兮喝道。
兩只小獸便直沖華青空而去。
華青空正準備結印,就見小獸沖過來的時候身體搖晃了下,忽地就變成原來的兩倍大,眼睛也紅了,牙也更長了,正發出怒吼,已由小獸變成了巨型妖怪。
很顯然,這不是柳寒兮所為,她也正一臉驚愕地看著兩只小獸。
柳寒兮后撤一步,舉起右手,與小獸連接的金線現了形,她用力拉住金線,想要控制住它們向前沖。
“回來!”柳寒兮叫道。
小獸似乎被控制住了,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閃到柳寒兮面前,寒光一閃,她手中的金線便斷了,小獸再一次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叫回來做什么?我予了它們靈力讓他們變得更強大,看看會不會嚼得更碎些。”閻霄的身影在她身前響起,剛才,是他用戚嘯月的佩刀割斷了金線,她的線,也只有自己的刀才能割斷。
“你!”柳寒兮咬緊牙。
華青空看到閻霄出現,便也明白了,但仍不敢傷,只能左閃右躲。
“殺了!”柳寒兮大聲喊道。
華青空聽到她的喊聲,這才躍到空中,拔了劍出來,用了三劍,斬殺了兩只小獸,落地時,卻是直朝柳寒兮而去。
“舍不得?呵”閻霄想問,可身后的柳寒兮已不顧一切地向華青空而去。
閻霄緊閉雙眼,重重地嘆一口氣,滿臉悲色,他咬著牙問:“騙我的對嗎?在飛仙嶺愿跟我走,是為了護著他,對嗎?怕我殺他?不僅是他,還有這些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妖、獸,對嗎?”
柳寒兮輕笑:“你已無底線,我只能這么做了。”
“你倒是學月兒學得很像嘛!”閻霄苦笑,“難怪你不愿與我”
“我本也是她,不必學。”柳寒兮答。
“你既是月兒,為何?!我們十年感情難道抵不過與他這幾月?!”閻霄上前一步,就見華青空堅定地將柳寒兮護在身后。
“為何?你問我為何?你倒是看看你自己,可是那北冀王?北冀王溫潤如玉,善良有度,對戰殺人不可避免,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