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鳳至有了心上人,放下了七小姐,柳寒兮心里也很高興。
戚嘯月的記憶回來時,其實柳七小姐的,也回來了。
樓鳳至對七小姐的點點滴滴一一都憶了起來。柳寒兮整日沒心沒肺地笑,她的苦,卻從未對人說起過,包括華青空。她的頭腦中,充斥著三份記憶,有時也令她十分苦惱。好在是,現代的柳寒兮大部分時候占著主導,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患了人格分裂,一個身體,三個靈魂。
只有看到華青空時,她才是她,她總是這么想。
走出了“喜上眉梢”,柳寒兮才讓水流沙說,她帶來的消息是:端寧消失了。騎了幾天馬,本來守霞觀的弟子跟得好好的,人卻憑空消失了。還有,天都除了她二人,再沒有其他巫女。
短短三日而已??磥恚腥私討?,不是道人就是巫女,想來,是巫女多些了。柳寒兮不由地皺了眉。
“這端寧一定要抓住,你速回南境去,對慕念愁說,戚嘯月回來了!她若管不好巫女一族,就我來?!绷夥愿赖馈K魃陈砸稽c頭,身影便閃進巷子中不見了。
“哎哎哎!你好歹回家道個別??!這就走??!”柳寒兮在她身后叫道,往巷中一看,人都已經不見了。
柳寒兮回轉身,望見“問君齋”的大門敞開,不由心里一緊。她朝書齋走去,容蓉不知道情況,也就跟了過去。
柳寒兮一看才松了一口氣,應該是閻霄走后一直沒有再理這里,屋里蒙了厚厚的灰,想是門壞了,就被風吹開了。吹開的地方落進去一片雪,備感凄涼。
她退了出來,將門帶上了。她感覺有些累了,就抄近道往王府走,到了這條道上,又想起閻霄在這里救她的事,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回到王府,院子里的裴奕告訴她華青空與華遠山正在議事。
柳寒兮問是不是找到了端寧的下落,裴奕告訴她,下落不明,已經派人一路去查了,現在就是不知道是用了法術隱藏了蹤跡還是以道法或御了獸去了哪里。
“她行事張揚無度,看起來可不是會藏的人,應該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御神,往南境去了。”柳寒兮略一思索便說道。
“哦,原是這樣的女子。”裴奕也若有所思地點頭。
柳寒兮見他不是外人,反正兩人也在等屋里的兩人出來,索性就將端寧的所作所為都和裴奕講了?!澳@么一說,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位公主了?!迸徂嚷牭媒蚪蛴形?。
柳寒兮一臉鄙夷:“你怕是什么都沒有聽進去,只聽到了美艷二字吧!”
“看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裴奕忙反對。
“總之,你要是遇到了,好自為之,太單純總是會受傷的?!绷庖芽吹饺A青空開了門,她經過裴奕,拍了拍他的肩膀。
華青空看都沒有看裴奕一眼,拉著柳寒兮就走。柳寒兮甩開他的手,跑到華遠山面前去問水流沙有沒有來道別,果然就見華遠山一頭霧水地搖頭。她就將水流沙回南境的事情告訴了華遠山。
華遠山沒有反常的表現,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樣的說:“回去了也好,只是我有事要離開天都,等事辦完再去南境尋她?!?
柳寒兮還想說什么,又被華青空給拽走了。
“你一直拽我做什么?”柳寒兮都有些跟不上了。
“我有事與你商量?!比A青空是簡單的人,若是有事,不刻意藏,便都寫在臉上了。
兩人坐到榻上,柳寒兮看出他有事,便鉆進了他懷中,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先寬慰,讓他舒了心再談。
果然就聽到華青空略松了一口氣。
柳寒兮捧起華青空的臉,甜甜笑道:“沒有什么事,是我的華天師解決不了的?!?
華青空說起了師父華塵仙去的事情。柳寒兮也震驚不已,那個可愛的老頑童就這么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