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遙來到流華殿前時,閻霄正站在院子里望著天空中的七彩流云。
“殿下。”
“你知道我這里為什么叫流華嗎?”閻霄問青遙。“青遙不知。”青遙稍稍靠近了些,癡癡望著他的背影。
“只因我這里日日都能看到這七彩流云,要是能與她站在這里一起看,該是多好。”閻霄輕嘆。
“她已無事,但破云因她而死了。”青遙答道。
答畢,就轉身要走。
閻霄叫住她:“去哪里?”“回青英殿。反正,殿下希望站在這里的,也并不是我。”青遙站住了,輕聲答道,語氣有些生硬,眼中也含了淚。
“去得人間次數多,還學會吃醋了?”閻霄走到她身后,將她重重地拉到自己懷里,青遙站不穩,直接跌進了他的懷中。他將頭輕輕靠向她的發。
“我沒有。”青遙背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耳邊是他輕輕的呼吸聲,竟有些沉醉。
“今日留下。”閻霄在她耳邊道。
青遙以極其復雜的心情留在了流華殿。天界沒有黑夜,帳幔放下也是明亮得很,她只得緊閉雙眼。
她歡喜,歡喜他愿與自己更進一步的親近,歡喜他竟會在自己耳邊溫言軟語,歡喜他無論何時都對自己放心。
但她也傷心,從傷心到絕望。
閻霄起身坐到床邊,青遙整理好自己,去倒了水遞給他。
他飲了一口站起身,衣也未披,走到書桌邊拿起一個盒子,放到青遙手中。她雙手接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閻霄。“打開看看。”閻霄朝她抬了抬下巴。
青遙打開一看,是一串珍珠項鏈。雪白的珠子無比圓潤,閃著迷人的光澤。
“蛟人淚,”青遙臉上并無驚喜之色,因為她不知道這是給誰的,“是要我去送與她嗎?”
閻霄輕輕笑著,取出盒子里的珍珠項鏈,兩手拿著,接著環住青遙,將這項鏈戴在了她脖子上。他的手擦著她的臉而過,青遙不由地一縮身體,這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戴,淚就流下來了。
這是相識幾萬年,第一次收到他的禮物。“是給你的,聘禮,之一。”閻霄淡淡道。
幫她戴好,又退了一步,左右看看:“都說青遙神君是海族之中最美的一位公主,我看,應是這天界最美的。這海中良物,還是只有你才配用。”
青遙不知,他竟然還注意過自己的容貌,竟然還會贊美自己。還有那淡淡的“聘禮”二字,更是她渴望至極卻又從不敢想的事。
此刻的她,只能怔怔地看著閻霄,想要望進他的心里去,但他看自己的眼神與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她清楚得很。
“我以后只有你了,”閻霄將她拉進懷里,輕聲道,“你要幫我。”
“好,殿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青遙輕笑,回抱于他。
“什么都愿意嗎?”閻霄確認。
“是,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雙手奉上”青遙在他懷里抬起頭。
閻霄溫柔地吻住她,不讓她再往下說。
“我們回趟無里海。既要娶,總得去見見你家的長輩。”不知過了多久,閻霄才松開她道。
“啊?見長輩?殿下親自去?”青遙一臉不可思議。這幾萬年,他連問都不曾問起過關于她的家鄉--無里海的事。
本來,以閻霄的身份,無論是哪位女神君都是高攀了,一紙婚書的事,哪里用得著他親自登門,更何況是小小的無里海。所以,青遙才會驚異。
“怎么?我也第一次娶親,所以是不可?”閻霄裝著疑惑的模樣。
“呵,當然可以,無里海的長輩見殿下親臨,知道殿下惜我,自是歡喜的。”青遙與他相識這幾萬年之久,也愛了他幾萬年之久,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以后,不必再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