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膽子大。”和景然又是一聲冷笑,眼中滿是不屑。
“殺的人也不少,自是不怕的。”柳寒兮有些忍無可忍了,于是回嘴道。
和景然一招手,幾個刑部捕快上前將蓋在尸體上的白布一一掀開。柳寒兮一看,是三位男性,尸身幾乎都殘破不全,都是撕咬傷。有一人甚至被啃掉了半個頭,腦漿都淌沒了,只留下個黑洞。
柳寒兮抬了抬眉,問:“這林中有虎或者狼?”
“那就要問你了?!焙途叭粋壬硗蛄?。
“這位是柴工,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常往瑨王府送柴的老郭;這一位是正陽街糧鋪的柳三,我柳家人;最后這一位沒了頭,認不出”柳寒兮繞著三具尸體走了一圈,辨認道。
“林陽街‘何其樓’的何老板?!焙途叭惶嫠鹆恕?
“啊!原來是他。”柳寒兮點點頭。
“還有什么好說的?”和景然的臉有些繃緊,此刻輕輕抽動了下嘴角。他是沒想到,柳寒兮看到這些尸體居然沒有一絲害怕,莫說是女子了,看到這樣的觸目驚心的尸體,連送尸的捕快都吐了好幾輪。
她一步三搖,在尸體間行走,步步生花,偶還回望于他嫵媚一笑,就如在庭落里賞花一般。
“所以,和大人,因我與他們相識,然后他們又是為獸所殺,這兇手便就是我了,對嗎?”柳寒兮笑了,原來只是這么件事。
“天都五城,地勢平,并無大山大川,只得齊陽山、御神山兩座。這兩座山中常有人走動,并無什么野獸出現。除了你御的獸,還能是何物造成的?”和景然走近她,緊緊盯著她,道。
“呵呵”柳寒兮拿手帕捂了臉,笑得不能抑。
“為何笑?!”和景然問。
“您剛才在車上還在說我這御獸是障眼法,所以,現在有三人為獸所殺,我的障眼法便又成真了,是嗎?”柳寒兮答道。
“哼!”和景然收回了身體,站直了,他發現她的瞳孔、脈搏并沒有什么變化,若不是她,就是她能控制自己。
命案是昨夜發生的,下面人一發現尸體就稟報了和景然,重要的不止死的這三人,而是在三天前,也有三具同樣情況的尸體,稟報人還給他提供了個嫌疑犯。
他只得半夜進了宮請旨捉人。
皇帝一聽就覺得此事一定是她所為,但又不想傷她,于是讓和景然將她帶到郊外來審。
“要不我問問看它們,是誰干的?”柳寒兮呵呵一笑,已經顯了法力,兩手都握了金線,“你們,最好站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