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求見。
柳寒兮擦了擦淚,又整了整衣到廳里去見白語櫻。她穿了一件柳寒兮為她制的藕荷色的襖,氣色看起來比前幾天是好些了。
兩人手握著手聊天,又一起喝了下午茶,白語櫻這才起身回府,剛到瑨王府門外,竟看到楚穆南來迎她,于是上了同一輛馬車。
“今日起,再不要見瑨王妃了。你不要到瑨王府來,她若來家里找你,你也要稱病不見,總之,我彥王府要與瑨王府撇清關系。知道嗎?”楚穆南見走出了瑨王府所在的街道,這才交代道。
“是,殿下。”白語櫻冷著臉應道。
“你今日”楚穆南有些不放心,于是還是問道。
“殿下放心,我是彥王妃一日,也就會護彥王府一日。我分得清敵友,也能明白您要做什么,我沒有本事做您的棋,但我也絕不會做掀您棋盤的那個人。”白語櫻知道他要問什么。
“櫻兒對我誤會有些深了。”楚穆南有些惱火,他性子直,受不得這彎彎曲曲的罪。
“我也知道以后不能相見,今日便最后一次來見她。她以真心待我,我總要回報一些才能安心,還請殿下恕罪。”白語櫻在車里也正襟危坐。
“我對櫻兒也是真心,可你為何一直惱,不聽我解釋?”楚穆南聲音越來越高。
“你在走的第三日,便看過我給你的畫卷,而且勾了陳氏、林氏兩位側妃,不是嗎?一邊說著愛我,一邊急著納側妃,這可是殿下口中的愛?”白語櫻輕笑,這才是令她最為心冷的事。
“我是彥王!”楚穆南咬牙道。
“瑨王也是王爺,但她在皇帝面前諾了王妃只娶一妃。”白語櫻在柳寒兮還未成為正妃之前,就聽說了此事,心生羨慕。
“他若將來成王,又怎會只娶一個?!”楚穆南冷笑,“你原是為這件事惱,便是最不值得的了,你嫁我第一日就應該有這樣的準備。”
“殿下說的是,所以我現在承了,受了,認了。而且,我已有了兩月身孕,也正是您納側妃的好時候。其他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只能在您成事之后,為您端酒牽羊。”白語櫻雙眼通紅。
楚穆南再一次以極吃驚的眼神看向白語櫻,這已經不再是他所識得的那個西余公主了。
她托柳寒兮買的東西,正都是為將來的孩子準備的,楚穆南只顧說她收了柳寒兮的東西,卻沒有上前看過一眼都是些什么東西,怎么叫她心不冷。
楚穆南回到府里,心里生疑,這才想起看看柳寒兮送的是什么,他手握著那些軟布、保胎藥材,這才全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