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空看著懷里的柳寒兮,不知如何是好。就想帶著她回王府治傷。
“瑨王爺,人留下吧,皇上傳您去。”冷煜歡出現在奔雷閣。
“我先帶人回去治傷!”華青空雙眼通紅,不忍放開手。“人在這里,您放心,皇上還在等您。”冷煜歡語氣凝重道。
“放在這里也罷,等我片刻。”華青空問蘭燼要了間屋子。
蘭燼明白,立即安排了衣物、熱水送來。華青空關上門,褪去她的染血的衣服,替她擦干凈傷口,又上好藥、換好衣,這才出了門。
他站在門口布了道結界:“有這結界在,她出不來,你們莫要再傷她。一切等我見完父皇回來再說。我只允你一人進出送水送飯。”
華青空將一個符交到蘭燼手中。蘭燼接過符,望向冷煜歡。
“照辦。”冷煜歡點頭,蘭燼這才接了符過來放進懷里。
“如若她少一根頭發,我都不會放過你。”華青空鼻子有些酸,他再回頭望一眼皺著眉沉睡的柳寒兮,萬般不舍。
這又是在做什么噩夢吧?與我在一起,只有噩夢,何時曾甜睡過,華青空想。
柳寒兮真就是在做噩夢,她夢見樓鳳至死了,她傷心極了,一直哭一直哭。終于,努力了好一陣,她才睜開了雙眼。
這是個陌生的房間,屋里只有一床一桌,除了她也再沒有其他人。這里應該是奔雷閣里的一個房間,因為她看到了石墻,而且,除了五步外的那扇門,連扇窗都沒有。
她看看自己,已經換了衣,再挽起了袖子,看到捆仙索的傷已經正在愈合,看來,至少過了一晚了,沒有陽光所以并不知道時辰。
柳寒兮站起身,去拉門,她還使了法力,卻沒想到門并沒有鎖。但她也沒有能走出去。門口被人下了結界,一觸如水波蕩漾,手過如刀劃水,應該是專為她設的。
門口兩名守衛見她開門恭敬道:“瑨王妃,您稍候,我們這就去請蘭大人。”她沒有再試探,要走,大不了讓鯪鯉把這山給卸了就是。
不多時,蘭燼就出現了房間門口,他倒是能走進房間。
蘭燼見柳寒兮起了身,坐到了桌前,悠閑自得的樣子。
“瑨王妃,可有哪里不妥,是否需要我讓御醫過來瞧瞧?”蘭燼問道。
這屋里點的燈多,柳寒兮這時才看清眼前這位蘭大人,生得并不英武,反而是個眉清目秀的書生樣,昨天見他功夫倒是不錯的,這會兒聲線溫柔多情,與昨晚的冷酷截然不同。原來,也是個暗衛出身。
是誰的隱衛就不知道了。
“不必了,我好得很。問話的話,至少也得冷煜歡,你還不配。”柳寒兮答他。
“是,冷將軍不時便到,”蘭燼倒是一臉笑意,“王爺他”
“我不需要知道他怎么樣了,你不用告訴我,”柳寒兮立即打斷他,“可去追了樓鳳至?”
一提到華青空,她就心灰意冷。
“沒有,那位樓公子昨夜被打成那樣,卻沒有說一個與您有關的字。我想就算追回來也得不到什么,所以不追也罷。現下,以您那只狐仙的腳程,怕是都出了御神國界了。”蘭燼如實答道。
柳寒兮滿意地點點頭。她昨夜本就是這意思,樓鳳至不可能出賣她,所以就算是打死了他們也得不到什么,還不如問她審她來得痛快。他們非要攔,這才有了以后的事。
蘭燼讓人送了吃食到門邊,自己親手接了過來,在桌上一一擺好。柳寒兮也不客氣,坐下就吃。剛吃了一口,立即冷下臉來,將筷子一扔,一把揪住了蘭燼的衣領,殺氣騰騰。
她惡狠狠地對蘭燼道:“不管現在到我頭上的是什么鍋,我都愿意背。但你們若是敢牽連其他無辜之人,我必拆了這奔雷閣,殺盡你們這些狗腿子!”
蘭燼也不生氣,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