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沉將她挪到干爽又能烤到火的地方,又蓋了雪披給她。
做好一切,他也坐到柳寒兮身邊烤火,柳寒兮并沒有問,他自顧自答:“之前,父王派我去巡視,半路也是被追殺,逃進了一座深山,我走了十多日才走出來。”
“哇,那些人再見你不是會稱奇?”柳寒兮贊嘆道,一個人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十多天,既需要腦力也需要體力更需要膽識。
“我都不用去找是誰干的,從他們看我的眼神一下便知了。但也正是那次逃生,我便走入了他們的視線,就像你說的,我從此以后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宇文星沉眼神有些落沒。
“好好的國家不去顧看,卻非要想著去爭去奪,自相殘殺,我真是想不通。如果大家都過得不好,吃穿不保,當這王有什么用?若是國強大,吃穿不愁,當王或郡王又有什么區別?”柳寒兮代入感很強。
宇文星沉皺了眉,思考著柳寒兮的話。
這里既暖和了,離天黑又還有很長的時間,更是安靜到只能聽到火燃的聲音,于是柳寒兮決定與宇文星沉好好聊一聊。
在聊之前,柳寒兮對宇文星沉說了自己會做什么,不會做什么。
第一,權謀,她能出主意,但不執行。
第二,戰斗,巫女可以替他找,但她不會在陣前。
第三,她想要什么,現在沒有想好,但她若要,他就一定要做到。
現在的柳寒兮,只會為自己而戰,再不會為任何人而戰。
宇文星沉明白她的意思,也能理解,畢竟她曾是一國之王妃,也許將來還會是。
“但這是不是有些不平等啊!非君子之道。”宇文星沉苦笑道,自己不能要求她做什么,而她想要的,自己就一定要辦到。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你要愿意,說我是小人也行,我不在意。”柳寒兮接道。
柳寒兮讓他將修云現在的情況講給她聽,越詳細越好。又問起地圖,她本來以為宇文星沉只身一人,剛才出逃連行李都沒有來得及拿,以為是沒有。沒想到宇文星沉卻默默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帶。
他將腰帶展開,原是一副修云的地圖,上面標注了各城、山川河流走向,連鄰國也一一作了標注。
接著,他便將這腰帶系在了樹枝之上,站著為柳寒兮講解各項情況,真是如數家珍。看來,他想當王還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并不是像那些傻子一樣,只會追殺,以為別人都死了,自己就能成王,成王就能管好國家。
宇文星沉知道她聰慧,又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也非常樂意和她分享。結果沒有想到,才聊了幾句,心中便直呼驚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