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言語間,見宇文星沉臉色有變,便知事大。除了柳寒兮能讓他臉色變、聲線變外,其他除非是極大的事,才能看到他皺眉。
柳寒兮也忐忑啊!想對白冽說些什么,見兩人在車上還沒心沒肺地笑鬧,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任冰綃只能到宮門外,進了宮門是宇文星沉親自來接的。
“到底怎么了?”柳寒兮一邊跟著快步走一邊問。
“去看了就知道了。”宇文星沉沉著臉,臉色很是難看。
他早幾天進宮接了旨,如今每天也都和其他王子一樣,站在了朝堂之上。
每日都能感覺這些人的灼灼目光,深深恨意。大家雖然都蠢蠢欲動,但華煬王的下場他們也都看到了,而且聽說王上身邊的妖除了以后,身體已日漸好轉了,更是不敢有所行動,也就只能定定看著他了。
王上還不能處政,兩相、兩王代為處之,現在還少了一王。宇文星沉從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刻起,挺起了腰板,開始展現出他的王者之氣度。對于呈上來的政事,開始提出自己的建議甚至解決方案。
眾臣的眼光也漸漸朝他身上聚來,驚異于他的變化,聰明的人是驚異于他之前的蟄伏。
今天早朝還未結束,王上從內殿命人傳了寒山王與承廉王即刻過去,便將早朝散了。大臣都不敢離去,以為是王上出了什么事,這些日子,大家不都是在等這一天嗎?
但是沒過多久,宇文琛竟被寒山王扶著站到了大殿上,大臣這才都一一散去。有的失望,有的高興,各人心境均不同。
因為出事的根本不是王上,而是寧妃云時璣。
上次除妖以后,柳寒兮讓宇文琛搬離了錦賢殿,搬到了昭青殿。寧妃也搬了過去仍舊隨伺在側。但他現在能動能說,就輕松了許多。
今天一早,兩人一起用早飯。宇文琛平日早上都要吃甜口的燕窩粥,但今日覺得有了些胃口,硬是看中了寧妃碗里的咸口菜粥。再送又怕他餓著,寧妃就笑著和他換了。
她平日少食甜口,但仍笑著說:“換換口味也挺好,王上病好了,我吃什么都香。”
可是一個時辰不到,人就倒下了。
柳寒兮隨著宇文星沉進了昭青殿,細細感覺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到妖氣鬼氣。正疑惑,就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寧妃,她臉色發灰,唇色很深。
“中毒!”柳寒兮驚叫道,什么也不顧,急忙上前去查看,一查,心就涼了。
云時璣凄凄看著她搖了搖頭,已是不能說話了。
“二刻前說要見你們,后面再也沒有講過話了。御醫說你可能醫?”宇文星沉問。
柳寒兮只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