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天界之間的濯鱗澗。
“一群沒有的東西!”閻霄站在紫霄殿前勃然大怒,“一個凡人都拿不下!我留你們有何用!”
“殿下,幫手都得罪不得”跪在殿外的一人回道。閻霄回轉(zhuǎn)身,死死盯住說話之人。
“姬雅神君,還有位巫女,御了龍,還有”那人忙答。
閻霄一步到他面前,扼住他的脖頸問:“龍?!青龍嗎?!”
“呃是”那人已經(jīng)無法呼吸。
他的眼中就要冒出火來,一用力將那人摜到了殿外懸崖下?!霸撍?!竟逼她出了青龍!你可知她會傷成什么樣!”閻霄恨恨道,上次她出青龍時,短刀插在她胸口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殿下,我們還未得手,白皓神君也趕來了,所以只能先回來,怕露了身份。”幾人的頭領(lǐng)答道。
“都滾吧!再有下一次,就都消失在三界吧!”閻霄一揮袖讓他們都退下了。
看眾人退下,危離道:“殿下,我去看看傷得如何了?!?
他之前派著灰鼠一直跟著,但是自從華青空來了,灰鼠就消失了,想是被華青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給滅了。還要再派別的跟,閻霄就喚回了他,讓他不需要再跟,派什么跟也逃不了華青空的眼睛。“我自己去。”閻霄心里擔(dān)心,想要親眼看看。
“您去若是現(xiàn)了身問傷,這不是會”危離心思細(xì)膩。
閻霄也知道他的意思,去了肯定忍不住要現(xiàn)了身,言語、眼神若是不對,這不就是告訴她這批人是自己的嗎?以她的智慧一定猜得到。
“那”閻霄有些遲疑了。
正在此時,他感受到結(jié)界動了一動,有人進了來,不由心中也一動。這結(jié)界,能走進來的人只有一個,那就她。危離笑了笑,離開了。
閻霄有些迫不及待,從紫霄殿一躍而下,落到潭邊,遠遠看到她緩緩進來,一身紅白相間的衣裙。于是笑盈盈擺了自認(rèn)為最得體的姿態(tài)等她過來。
她最愛看自己這樣站著。她曾說,只有這樣站著,下巴這樣抬著,才是她的北冀王。
柳寒兮也遠遠看見了他,那樣熟悉又陌生的姿態(tài),不知該如何解開兩人這前世的羈絆。
她時常想,若有一日,她醒來,柳寒兮魂歸現(xiàn)代的肉身,主導(dǎo)現(xiàn)在這個肉身的靈魂是戚嘯月了,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她不敢想。
走得越近了,閻霄這才看清她身上著的并不是一件紅白相間的衣,而是白衣染了血!
忙急走幾步,躍到她跟前問:“這是!在哪里傷了?!”
“已經(jīng)沒事了,只未來得及換衣而已?!绷馔肆艘徊?,伸出右手擋在身前制止他上前。
“左手傷了?”閻霄與她在一起十年,一眼就看出了,她慣用左手,現(xiàn)來推的竟是右手。
“嗯,撞脫了臼,肩骨裂了些,現(xiàn)已安好了,不敢亂動?!绷鉀]有隱瞞。
“胸口這血?御了什么獸要用到心頭血?!”閻霄打算問到底。衣上有血也就正好幫他打了掩護。
“都說沒事了?!绷怙@然不想再說這些,抬起左手給他展示。
“好好,放下吧,別再損了?!遍愊鰢@著氣,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肩,再一次幫她治傷。
“不用了,都說已經(jīng)好了。”柳寒兮扭了扭身體拒絕。
但閻霄也已完成了。
“你來找我?還這么急,我想也不是因為想見我吧!”閻霄自嘲道。
“自然不是,是問你求樣?xùn)|西?!绷庹Z氣還是那樣冷淡,直接道。
閻霄一聽,果然是猜得沒錯,這真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于是笑道:“你這樣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來求的。”
“那你要我怎么樣做?跪在你面前,抱著你大腿求怎么樣?”柳寒兮盯著他的眼睛道。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