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喝得多,但是她也醉了。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喝啤酒喝醉,那次和張毅不算,因為我現在才恍然大悟,那次他一定是在酒里下了東西。
而那天我醒來后,看到余歡穿著那性感的睡裙,就是我想的那樣。
我不想再去想這些痛苦的事了,這頓酒我不會白喝,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也是我恥辱的一天!
從今天過后,我將做一個全新的自己,為自己而活。
或許我早就死了,死在破碎的三觀里,死在飄渺的理想里,死在無望的感情里,死在虛無的回憶里。
但好像我又活著,活在生活的壓力里,活在社會的角落里,活在旁人的輿論里,活在親人的期盼里,活在兒時的夢里
有人釋懷,于今日憧憬未來。
有人沉淪,于昨日葬于黃昏。
次日醒來時,我才發現我和徐娜竟然都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徐娜還在熟睡中,以一個很奇葩的姿勢趴在沙發上的。
我盡量沒有吵醒她,然后將茶幾上的這一堆狼藉收拾干凈了,又找來拖把將地拖了。
直到我做完這些事后,余歡都還沒有醒。
我也沒有再等她醒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后,便出門了。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墮落,我這個年紀也沒有任何墮落的理由。
我先給余歡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會在民政局等她。
我們沒有過多的言語,兩句說完后,我就掛了電話。
坐車來到了民政局,我就在門口找了個陰涼地等了起來。
看著那一對對牽著手走進民政局的小夫妻,我恍惚間想起了五年前七夕節的那天。
我和余歡為了趕上這個節日來領取結婚證,我們天沒亮就來民政局排隊了。
可是,那時候是真的高興啊!
哪怕從天不亮一直排到上午十點,那整整五個小時的時間,我站累了,余歡便來換我,我渴了,她就去買水來喂我喝水。
直到太陽出來后,她又撐著傘一直站在我旁邊,“老公,老公”的叫著我。
我問她干嘛一直叫?
她笑嘻嘻的說:“我就是想叫,以后我每天都要叫,從早叫到晚,叫到你煩為止。”
她確實也做到了,而我也不耐其煩。
我一直認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一直到白頭偕老。
我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我們晚年的生活,我帶著余歡回到老家,把老家房子翻修一下。
我會在天氣涼快的時候,帶上釣魚竿去河里釣釣魚,她會在飯點的時候給我送來吃的。
我們就這么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可是人生啊!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不確定的人生。
一生也很短,不過晨暮與春秋,一生所求,不過平安和自由。
正在恍惚時,我看見了余歡。
她竟然穿著五年前,我們一起來領證那天穿的那件裙子